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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兒仨才放下了話頭，先喝茶吃糕。

第7章 改例

又說傅清溪同柳彥姝一路上回去，傅清溪就問：&ldo;柳姐姐，剛才三姐姐說你們家也送了壽擔來的，你可知道我們家有沒有來過人？&rdo;

柳彥姝一愣，想了想道：&ldo;我們家來人的時候我也沒見著，方才就那麼一說。你們家我就更不知道了。&rdo;

傅清溪聽了悶悶不樂，柳彥姝趕緊勸她：&ldo;你也別多心，那都是外頭場面上的事，同我們也沒幹系的。再說了，如今你家裡只剩一個小叔叔，還投奔嫁到外地的姑姑那兒去了，這、這就算顧不過來，也情有可原……&rdo;

傅清溪長嘆一聲，幽幽道：&ldo;我知道。&rdo;

柳彥姝見她低落，趕緊換了話頭道：&ldo;對了，你看我今天這主意可好？&rdo;

傅清溪想起這事兒來，忙道：&ldo;就是了，你什麼時候預備的鞋襪？我都沒幫上手，白領這一份人情，怪不好意思的。&rdo;

柳彥姝笑道：&ldo;你同我還說這些！我之前怕臨時的事兒太多，一早就開始預備給老太太老太爺的壽禮了。後來聽她們說要一塊兒送一個，就隨了她們。哪想到外祖父忽然就回來了，整好我把之前預備的送上去，也是我們的孝心不是。&rdo;

傅清溪道：&ldo;是你的孝心，我可什麼都沒幹。&rdo;

柳彥姝渾不在意：&ldo;說了算上你就算上你了，咱們小時候一塊兒來的，又從小一塊兒大起來的，比人家親姐妹也不差什麼了。這壽禮要送，自然也是咱們一起送。誰做的多做的少有什麼幹係，要緊是讓外祖父看見咱們的心意！&rdo;

傅清溪聽了心裡感動，笑嘆道：&ldo;柳姐姐你總是護著我。&rdo;

說著話到了落萍院了，相互別過，各自回屋洗漱歇息。

剛進了屋子，陶嬤嬤就忍不住道：&ldo;姑娘，今兒送壽禮那樣的事兒，可實在不恰當啊。&rdo;

傅清溪心裡正為自家到底有沒有送壽擔來煩惱，又兼領了柳彥姝偌大一人情，心裡又感動又不自在。忽然耳邊聽陶嬤嬤來這麼一句，便閉了嘴不說話。

陶嬤嬤沒覺出異常來，顧自把忍了一路的話說出來道：&ldo;姑娘，既是大家說好的要一同送一份壽禮，那便是約定了。之前都把壽禮送去老太太那裡了，如今老太爺一回來，柳姑娘忽然整這麼一出。知道的說她孝心，多想的未免看她多事了。這在大家子裡過日子……&rdo;

&ldo;就如嬤嬤這般多想，才會看出這許多事來！&rdo;傅清溪忽然冷冷截了話道。

說完也不管陶嬤嬤神色，顧自往淨房裡洗漱去了。

杏兒跟桃兒都站在當地，擔心地看著陶嬤嬤。陶嬤嬤回過神來，扯扯嘴角道：&ldo;姑娘今兒大概也是累著了，你們兩個還不趕緊進去伺候著？&rdo;

杏兒趕緊跟進去，見傅清溪正自己舀水，忙接了過來，又拿香胰子、洗面巾子伺候傅清溪洗臉淨手。見傅清溪一直不說話，杏兒忍不住勸道：&ldo;姑娘，嬤嬤她也是好心……&rdo;

傅清溪頓了頓，&ldo;就她好心，別人都是壞心嚒。&rdo;

陶嬤嬤剛從外頭要進來，聽了這話，把手裡的熱水交給桃兒，自己默默退了出來。桃兒兩邊看看，嘆一聲，拿了熱水進去了。

晚上桃兒上夜，傅清溪在床上翻來翻去睡不著，開口問桃兒道：&ldo;桃兒姐姐，我是不是什麼都做得不對？&rdo;

桃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