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2頁(第2/3 頁)

;…這也叫老頭子我費了思量了。&rdo;

傅清溪想了想，自己那樣子，能算悲？悲什麼？！晚上做個夢笑得枕頭都要沾蜜，想起那身影遠遠行來的樣子，心裡就一股充盈安寧之感，這算悲？

那算苦？有什麼可苦處！這人這意就放在心裡，隨時隨地都能有所覺有所感，雖無相見之歡只亦無分離之苦，自心圓滿，怎麼會苦？

想了一會兒，也沖老伯搖搖頭道：&ldo;好像都不是……&rdo;

這卻引得老伯越發抓耳撓腮了，傅清溪知道做這個學問的多半如此，自己已經從世事中總結出來的道理，再返回道世事中去時卻發現還有例外，那就是自己之前所煉的道理有疏漏了，能不撓頭？自然更要細問究竟了。

是以當老伯再問起：&ldo;那你是如何入的心演路子？&rdo;

傅清溪便認真當個學問做起來，細想了答道：&ldo;晚輩那時候並不知道什麼是心演，只是對自心自念覺著不妥，可又無法將之根除，最後無法，只好謀求個共存之道。所以晚輩應當是從&l;對念&r;開始的。初時晚輩看了些書，都說的&l;止&r;，晚輩試了，卻未得其法。心念一起，那個欲止之念便是疊在先前之念上，哪裡有&l;止&r;？費了九牛二虎之力，還是止不了，便只好聽其自然。待念起時，便看著它，亦不起要滅它之心，亦對其不加評判，這樣久了，心反靜了。才漸漸摸到了&l;止念&r;之法……&rdo;

想必這止唸的事情對老伯這樣的來說都十分熟知了，是以他便先攔了另問道：&ldo;你那起初的心念又是自何而起？為何又覺不妥？&rdo;

傅清溪斟詞酌句道：&ldo;只是……嗯……算&l;思&r;之一念吧……只是想也無用的事情，卻是老要去想，覺著徒亂心神，不該如此的。&rdo;

老伯點點頭，深有感觸似的道：&ldo;確實如此。人生多妄念，許多於此生此身無用之事，卻偏整日不停地想這想那，若是能停了這些，才有些得慧的意思了。&l;靜能生慧&r;，這靜說的便是心靜，可不是找個沒人的地方一待就成的。&rdo;

傅清溪跟著點頭，老伯卻又忽然問道：&ldo;這思……又是思什麼？思事還是思人？&rdo;

可憐傅清溪不會撒謊，猶豫了一會兒閉閉眼睛道：&ldo;人……&rdo;

老伯全不以為怪，肅著張臉頻頻點頭道：&ldo;這又難了許多。因事生思，於我們而言，倒可用上推演一途，若是算準了成或不成，有或沒有，便是知道定數了，倒索性好放下。可這因人起思就難了，這人最難懂，尋常人連自己還弄不明白呢，怎麼去算旁人？且還要心疑自己心裡的這個人，同真的那個人，到底差了多少。所謂知人知面還不知心，何況有時候連知人知面都算不上。&ldo;

傅清溪不說話，也不敢亂點頭，老伯卻又接著道：&ldo;那你後來能對念、止唸了，想必是能將這因人之思全部忘卻，拋之腦後了？&rdo;

傅清溪心裡苦啊，早知道別上來多好，可眼前這老爺子對自己的指點之恩真是說都說不盡，要說自己能有今天只怕七八成都要拜這對主僕所賜，加上她每回陷入心神困境也幾乎都是在這裡得的棒喝，如師如長，難道要撒謊？

天人交戰了一回認命道：&ldo;也不是如此……那思意還在，只是……只是斷了後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