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7頁(第1/2 頁)
他更清楚的是,若真的領了後位,便要承擔皇后的職責。在雲幼清看來,與其說皇后是帝王的妻子,倒不如說是個官職。
「應付你和團團就夠受的了,我又何必再給自己套上一個枷鎖。」他這樣解釋道。
紀宣靈沒在此事上做過多糾結,預設了他的說法。
他不願埋沒雲幼清的才能,又想起當初雲幼清沒能參加科舉的遺憾,索性藉此機會,讓他做一回天下學子的老師。
眾臣哪有什麼意見,何況有意見也無用。
沒聽他們陛下說的,這是決定,今日只是來通知他們一聲罷了。
呂源上一回在攝政王府暈倒,回來後便被下獄了。如今樂正均不再說話,其餘人更不會有意見。
事情就這樣定下了。
這場滿月宴原是為紀慕雲辦的,奈何他實在太小了,只露了個面就沒再出現過。
說完該說的事情,紀宣靈終於發現了他家皇叔的不對勁,同眾人說了聲「隨意」之後,便藉口去看紀慕雲將人帶了回去。
「喝了多少?」一出來紀宣靈便立刻責問道。
雲幼清還沒到神志不清的地步,有些微醺,卻因為飲酒向來容易上臉的緣故,看著醉態十足。
他沖紀宣靈比了兩根手指,說:「就兩杯……」
「才兩杯怎麼就醉成這樣了?」紀宣靈笑他。
「我沒醉……」
「是嗎?」
紀宣靈湊過去聞了聞,發現他躲閃的意圖後,直接把人扯進了懷裡。
二人正坐在回長寧宮的御輦之上,雲幼清向來不如他臉皮厚,經此一遭,頓時不敢再動。
紀宣靈嗅到了一絲不甚明顯的酒氣,確信他並沒有喝多少,但他依然煞有介事道:「皇叔這副模樣,回頭小心燻著團團。」
興許是紀宣靈說話時的語氣太正經,雲幼清頓時眉心蹙起,抬手狐疑地在自己身上嗅了嗅,然後便說要回去沐浴更衣。
紀宣靈心道都這個時辰了,沐浴即可,還更什麼衣。他擅自加上了自己,說:「我們這便回去沐浴。」
雲幼清方才喝的酒味道淺,後勁卻比想像中的大。
他酒量出奇的差,沒一會兒眼神就逐漸迷濛起來,身子一傾,倒在了紀宣靈腿上。
長寧宮裡是有個小湯池的,紀宣靈抱著人進來時,宮人已經替他們放好了水。他屏退左右,將雲幼清抱到池子旁親自寬衣。
少頃,雲幼清迷迷糊糊醒了過來,發覺有人在解自己衣服,來不及思考,便一把鉗住對方手腕往池子裡甩去。
紀宣靈沒想到還有這一出,索性將雲幼清也拽了下來,仗著自己水性好些,將人帶到了水深處。
「阿宣!」
雲幼清酒徹底被嚇醒了,手腳並用攀到了他身上,也不知道一個沐浴用的池子為何要造得這麼深。
「快回去……」
紀宣靈被他三兩下蹭出了火氣,「嘖」的一聲,惡劣道:「一時半會兒的,皇叔恐怕別想上去了。」
年後,紀宣靈接到了梁沅在梁國登基的訊息,據說是梁奕狗急跳牆,弒父奪權,不料梁沅來得太快,龍椅還沒坐熱乎,就被趕了下來。
曹儉帶著出借的龍武軍回來,梁雁也帶著國書回到了梁國。按照約定,兩國至少二十年內不得互犯邊境。
一切都很順利。
開春後,雲幼清開始操心起了春闈的事,紀宣靈獨當一面,也漸漸忙碌起來。哪曉得春寒料峭,團團不幸中招,在會試前一天夜裡突然發起了高燒。
雲幼清紅著眼守了他一夜,總算等到他了熱度消退。
紀宣靈同樣一夜未眠,看他不放心離開團團的樣子,不由心軟道:「皇叔若想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