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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冤家路窄啊。
梁雁毫不猶豫的走了進去。
「姑娘,小店今日被這位公子包下來,暫不營業。」店裡的夥計一臉抱歉地說。
「無事,我們認識。」梁雁揮揮手將夥計打發走,然後雙手環抱在胸前,好整以暇地看著他搖搖晃晃的給自己倒酒,似乎絲毫沒有發現她的存在。
「喂,今天怎麼就你一個人,你家那些寸步不離的下人呢?」
聽到聲音後,呂思雍終於有了些反應,眼神迷茫地轉頭看她,疑惑道:「你……是誰?」
「呂公子還真是貴人多忘事……喂!你幹什麼?」梁雁話沒說完,忽然被他拽了一下,坐到了凳子上。
半個時辰後。
梁雁捂著耳朵,一臉生無可戀。
如果早知道是這樣的結果,她打死也不會走進來。
呂思雍喝醉以後不知發的什麼瘋,拽著她就不讓走了,一邊喝一邊在罵某個不知名的混蛋。
「說不見就不見了,他以為他是誰啊?」
「那麼大火燒不死他,要走就走,又來管我做什麼?瘋子!他就是個瘋子!」
「你說……他是不是個混蛋!」
剛才還是瘋子,轉眼又成混蛋了。
「是是,是混蛋。」梁雁毫無感情的附和道。
也不知道是哪家姑娘如此絕情,真是……幹得漂亮!
得到附和的呂思雍並不見有多高興,他已經徹底認不清身邊的人是誰了。
「不管他,走,本公子帶你去……找樂子……」呂思雍撐著桌子站起來,剛走一步,便腳底浮虛,往前栽去。
梁雁避之不及,瞬間睜大了眼睛,隨後被撲倒在地。
「呂思雍?呂思雍!」
梁雁叫了兩聲,無人應答,不由感到一陣絕望。
一個大男人的份量本就不輕,何況這個男人還喝得爛醉如泥。梁雁推了兩下沒推動,後悔不迭。
她究竟為什麼要走進來?
「姑娘,需要幫忙嗎?」
一個溫潤的男聲在頭頂響起,梁雁抬頭看去,穿著靛青衣裳的男子掀開帷帽,嘴角掛著和善的笑容。
生產在即,雲幼清已經基本卸下政務,安心在長寧宮待產。
陳庭記著紀宣靈讓他好好照顧王爺的囑託,越到後面越是緊張,就連樂正均,也愈發不敢來勞煩他了。
最淡然的,反而是雲幼清這個馬上要生的人。
「王爺,宮外有個姑娘拿著王府的令牌說要見您,可要放她進來?」通傳之人將令牌交給了陳庭,又由陳庭轉交到雲幼清手裡。
那的確是王府的令牌沒錯。
雲幼清捏著令牌蹙起了眉,「讓她進來吧……」
這塊牌子一直在王府管家手裡,管家是雲府舊人,若非急事,絕不會讓人拿著它過來。
來人是秋水坊一案中,他和紀宣靈路上救的小姑娘,名叫殊蘭。
案子結束後,雲幼清見她無家可歸,把人留在府裡,讓管家給她分些事做。小姑娘感恩戴德,雖是些微不足道的小事,倒也做的開心。
「王爺,不好了。」殊蘭滿臉慌張。
雲幼清神色不變,安撫道:「不急,慢慢說。」
殊蘭定了定心神道:「方才有人帶著五花大綁的兩個人闖進王府,還打傷了管家,說……說要見王爺。」
「他綁著的人是誰?」雲幼清問。
「那人說,是左相的公子呂思雍和……梁國公主。」
雲幼清目光頓時冷下來,稍一思索,便有了懷疑的物件。
綁走梁雁自然是為了威脅他,而為何綁走呂思雍……一個除了吃喝玩樂什麼也不會的紈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