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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是在往常,這位老首長一定會勸慰他,要他正確對待、要他等待時機,一定會告訴他,組織對你的工作很滿意,將來組織會考慮你的問題之類的鼓勵和安慰的話。可是,這一次,老首長有些無奈、有些傷感。
“今後,你這個團屬於軍首長直接領導了。你要適應新的環境了……”
這一下,他明白了。是呀,自己的部隊改換了建制,自己有了新的領導了,老首長管不了自己那許多的事兒了。這就是等於宣佈,自己的靠山,沒有了……
這麼看來,他就得老老實實地眼看著庾虎成為他的團首長,而自己依然是一位連隊幹部。
以後,他的日子會好過嗎?答案是否定的。因為,在軍首長那兒,他沒有任何特殊關係。今後,他所能依靠的人直接首長只有團長庾虎。那些團政委啊、政治處主任啊,全都是從師外調來的。如果自己遇到什麼麻煩事兒,沒有誰會幫上忙。
這時,他才知道,自己以剪報牛氣、驕傲、自負,都是有限度的。這個限度就是在老首長的權力範圍之內。如果離開了老首長,他什麼也不是。
問題是這個庾虎,今後會當他的保護傘嗎?
答案似乎也是否定的。庾虎這個人,與他共事多年,兩個人你爭我奪的,誰都知道誰是怎麼回事兒,依他們過去的矛盾,不要說是靠山,不修理他就算是燒高香了。
不行,與其遇上這樣一位攔路虎,莫不如先遏制他的晉升。
權衡利害,考慮再三,他拿起筆,署上實名,寫了那封檢舉信。
檢舉信確實起到了遏制了庾虎晉升的步伐。但是並沒有達到他的根本目的。他覺得這一次真是失算了。而失算的原因就是:他忘記了自己過去驕傲自負的那個“限度”。軍炮團的團長雖然還是個團職幹部,但是,因為隸屬關係發生了變化,這個團長已經不再由師黨委任命,而是改由軍黨委提拔了。
於是,在緊張而又懼怕的情緒波動裡,指導員開始了非正常的心理生存時期。他甚至認為,說不定那一天,那個庾虎一高興,就會召開團黨委會,免去他的指導員職務,處理他轉業回家。到那時候,自己怎麼辦?是上訪告狀,控告庾虎挾嫌報復自己?還是預設倒黴,捲起揹包乖乖回家?
想來想去,索性亮出自己的絕招:告狀!
只要告倒他,讓他的團長當不成,自己今後就有希望。不然,只有死路一條了。
於是,他再次拿起了那支邪惡的筆,寫下了檢舉信的題目:關於庾虎嫖娼問題的檢舉信
㊣第197章 … ~李福伶出獄~㊣
長長的過道把一格格的小房間均勻地分佈在兩旁,門和門是錯開的。過道並不窄,可以並排走三個人。當然,進了這樣的地方,就算有再寬的走廊,也不允許三三兩兩、勾肩搭背的散漫和自由。過去李福伶偏偏有個習慣,出門走路,她總是要挽著別人的胳膊,小鳥依人般喜歡倚靠,親親熱熱,又落落大方。就是結過婚後與丈夫上街,還是那樣親熱得像是初戀一般浪漫。而這些年,沒有出門的自由,就不能挽著別人走路了。雖然她受到了特殊優待,在聯絡業務時可以走出監舍,但是,自從那個美女囚犯被處決之後,她基本上是在這所大屋子裡渡過的。所以,在服刑期間,她必須得改掉自己過去的固執習慣。為此,她還難受了很長時間。現在,似乎是有點兒適應了,她卻要“出門”了。
李福伶小心地邁步,夜貓似地落地無聲,好像生怕驚動了什麼人。走在她前面的副監獄長小張腰板挺直,英姿颯爽,闊步向前,皮鞋硬底鏗鏘有力地敲擊著過道,使過道兩旁的“小格子”,不時有探頭探腦的目光從門縫和窗欞間迸射出來。其實, 李福伶就是怕驚動這些充滿羨慕又不乏嫉妒的目光,她太有同感,每當有人被釋放,每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