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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場瀰漫起一股可怕又令人窒息的血腥味,但殺紅了眼的人都還沒有停手……
就在這個時候,窗外響起了一陣警笛的聲音。
安凱帶著警務人員第一時間趕了過來,一同到來的還有兩輛救護車。
黎初月昏迷前最後的記憶,是她死死地拽住了安凱的衣袖,一遍一遍地念著:&ldo;救他……救驍聞……救他……&rdo;
……
再次睜開雙眼的時候,黎初月面前是一片白牆,鼻腔裡隨即竄入了濃濃的消毒水味道。
她一個激靈坐起身來,一張口就是問:&ldo;驍聞,驍聞呢?&rdo;
&ldo;月姐,你醒啦!&rdo;黎初月的耳邊傳來一個熟悉的男聲,&ldo;月姐你先別亂動,你還在輸液。&rdo;
黎初月猛地轉回頭,落入視線中的人,是安凱。
安凱趕緊安撫道:&ldo;月姐你放心,老闆他沒有生命危險,正在急救室觀察,薄家已經安排了最好的醫生。&rdo;
事實上,薄驍聞出事的訊息傳到京城薄家的時候,全家人直接炸了鍋。
因為薄驍聞暫時不方便轉院,薄崇當即安排了最頂尖的醫療團隊,連夜包機直飛江城。
之前那個耀武揚威的喬三爺,在知道自己得罪了什麼人之後,這兩天低調得跟個孫子似的,到處求爺爺告奶奶地疏通關係。
但喬三爺心裡明鏡,眼下就算有通天的勢力,恐怕他也自身難保了。
經過醫生的診斷,薄驍聞這一次,是右臂骨折,全身多處軟組織挫傷,左臂和下腹各一處刀傷,下腹那裡的傷口比較深,所幸沒有傷及要害部位,只是需要好好休養一段時間。
待薄驍聞傷情穩定後,黎初月走進了他的病房。
薄驍聞這個人真的很離譜。按說他傷得並不算輕,但是除了嘴唇略有些發白外,臉上竟沒有一絲的憔悴和倦容。
眼下他半躺在病床上,身上穿著寬鬆的病號服,側頭凝望著窗外,慵懶地曬著午後日光,整個畫面就特別像那種復古的雜誌大片。
黎初月輕手輕腳地走到他的床前,不動聲色地坐了下來。
她一眼就看到了他手臂上固定的夾板,身上纏著的紗布,還有脖頸上的那幾處深深淺淺的淤青。
這些都是他為了保護她而留下的傷痕啊!
想到這裡,黎初月忽然鼻尖一酸,淚水莫名就盈滿了眼眶。
薄驍聞聞聲回過頭,看見是她來了,唇角不自覺地上揚:&ldo;你看,我這都沒事了,你怎麼倒還哭了呢?&rdo;
&ldo;是不是特別疼?&rdo;黎初月心中五味雜陳,眼淚就不爭氣地掉下了兩顆。
&ldo;我不疼,就是現在不能動。&rdo;薄驍聞輕聲細語道,&ldo;紙巾在桌上,你自己把眼淚擦一下吧。&rdo;
此刻,薄驍聞多想去幫她拭乾眼淚,然後再用力地去抱著她,但他做不到。
因為他一隻手打了石膏固定,另一隻手正在輸液……
黎初月看著男人一臉束手無策的表情,抽噎中帶了一聲偷笑:&ldo;你現在這個樣子,有什麼事情是我能為你做的嗎?&rdo;
薄驍聞沉思片刻,笑說:&ldo;確實有件事,你能幫到我。&rdo;
&ldo;你快說。&rdo;黎初月趕緊回道,&ldo;我現在就去辦。&rdo;
薄驍聞認真開口:&ldo;我估計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