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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好了，你喝了我的水就是我的人了。&rdo;不知道在說什麼亂七八糟的東西的楚野彎腰把程緩的書從桌肚裡掏了出來，&ldo;等會兒上課求您別睡了，昨天的題你都亂寫的吧，錯這麼多，我這兒不大好交差。&rdo;

程緩就看著楚野對自己的數學書動手動腳，一攤開就一片空白，再翻到後面題目，全是草稿。

&ldo;您這……草稿本啊?&rdo;

&ldo;求人辦事兒就不要屁話這麼多成嘛?&rdo;程緩一條胳膊把頭撐在桌子上犯頭疼，他是懶得聽課的，看得懂寫看不懂不寫，憑啥喝了一瓶楚野主動給的飲料就一定要替他學哦?

&ldo;強買強賣啊?&rdo;程緩覺得自己的人生快要被別人控制了。

楚野看他一眼，眼神詭異：&ldo;就說這忙幫不幫?&rdo;

程緩盯他盯了十幾秒，總覺得哪兒不大對。

&ldo;還是不是朋友了?&rdo;

程緩聽這話一愣，臉上表情漸漸轉為迷茫：&ldo;是……朋友過?&rdo;

&ldo;靠!&rdo;楚野直接一巴掌拍他肩上，&ldo;你他媽玩兒我呢!不幫就不幫，說這麼絕搞得我跟什麼似的。&rdo;但看程緩這表情確實不像是整人的，他又清了清嗓子，&ldo;我靠，你不會這麼久沒拿我當朋友過吧?&rdo;

&ldo;啊。&rdo;程緩答應了一聲，&ldo;我還以為……&rdo;

&ldo;你小姑娘啊?人家小姑娘都沒你這麼能糾結的吧?&rdo;楚野從口袋裡頭摸出來一根棒棒糖遞過去，&ldo;這麼點兒破事兒居然還過不去，我要是哪天拆了你條腿你能記仇記到下輩子?來世換個星球你都能搭個宇宙飛船過來把我腿也給卸了?&rdo;

程緩沒話講。

&ldo;我是不是還要給你跟棒棒糖再跟你講一句&l;我給你一根棒棒糖，我們和好吧&r;，再手拉拉還是好朋友?&rdo;楚野看程緩把糖接過去了，馬上伸手要去握手。

程緩一下子尷尬得要死，直接一巴掌拍他手背上：&ldo;就你屁話多。&rdo;

楚野吃痛，把手收了回來，但是臉上是笑眯眯的，給自己也剝了跟棒棒糖塞嘴裡：&ldo;那是。&rdo;

尷尬歸尷尬，但是心裡頭那點兒膈應好像沒了。程緩一下子覺得心裡頭通透了好多，不大好說，有點想笑。

&ldo;誒草，這跟兒怎麼荔枝味兒的?&rdo;旁邊楚野突然罵了一句，&ldo;程爺你那根兒給我換，我不吃這個味兒的。&rdo;

程緩一愣，一下子還沒反應過來楚野在叫誰，好不容易想起來了：&ldo;不換，你吃過的誰要吃，我這根兒也荔枝味兒的。&rdo;程緩平時也跟楚野懟兩句，卻沒跟現在似的這麼鬆快，感覺一點都不堵得慌。

&ldo;笑屁啊，我看看……誒還真是荔枝的!我怎麼買這麼多荔枝味兒的，見鬼了嘿。&rdo;

程緩就看他把自己撕下來那張糖紙捏著在那兒琢磨，突然繃不住了，壓著聲音&ldo;哈哈哈&rdo;笑起來。

&ldo;你丫別笑了，聲兒聽起來跟只蠢鵝一樣的。你……那誰在門口杵著一個勁兒往裡頭看，是不是來找你的?&rdo;

程緩頭一抬，還真是。趙琦在門口徘徊，然後站在欄杆上爬著看雨，不知道在想什麼心事，有人路過跟他打招呼他都沒來得及跟人家多聊兩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