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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杜曉月歡快的應了一聲,攬過她的脖子,照著她的面頰,就親了一口。
沈紫言站起身來,牽著女兒的手,走到了杜懷瑾身邊,低聲嗔怪:“怎麼可以騙小孩子?”杜懷瑾挑了挑眉梢,“你將我們父子女三人撇在家裡,自己出去享樂了,怎麼還好意思說這種話?”
“享樂?”沈紫言沒好氣的瞪著他,“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去了何處!”杜懷瑾見著她當真動了怒,忙換上了一副好顏色,嬉皮笑臉的賠罪:“我也是和你鬧著玩呢,曉月左等不來,右等不來,急得幾乎要哭了,我這才哄哄她的。”
沈紫言暗暗嘆了口氣。
雖說沈大太太的作為,讓她覺得十分丟人,然而還是說出來與杜懷瑾聽:“你送我的鏈子,被大伯母瞧上了,打了秋風。”杜懷瑾怔了怔,隨即笑道:“這有什麼打緊,不過是一串珍珠鏈子,你若是喜歡,我再叫人替你送些來。”
沈紫言微微頷首。
杜懷瑾卻是目光微閃,“總不能白白就這麼送了東西……”他自小富貴鄉里長大的,什麼樣的東西沒見過,一串珍珠鏈子自然是不會放在眼裡。然而那鏈子卻是他送給沈紫言的,想一想落到了沈大太太手中,還是在沈紫言不情不願的情況下,心裡難免有些不是滋味。
一面走,一面暗自思忖。
杜子寧卻歪著頭看他,“爹爹,你又有什麼主意了?”杜懷瑾愣住,低頭看著杜子寧黑白分明的大眼睛,“你怎知……”杜子寧天真浪漫的笑了起來,“爹爹想事情的時候,眉頭總是擰成一團。”
杜懷瑾伸指按了按自己的眉頭,微微一笑,大手順勢落在了他的頭上,揉了揉。
杜子寧似乎極為享受父親的這種親暱,面上溢滿了喜悅。
哪知安王妃那邊得了杜月如的訊息,咽不下這口氣,又聽說沈紫言也不得已送了手鍊,來福王府小坐時,便同福王妃說了一通。二人都是性子直爽之人,一個是自己女兒,一個是最信任的媳婦,二人說起這事,難免有同仇敵愾之情。
安王妃就冷笑道:“有這樣的母親,我看那閨女也不是個好品性的,到時候也不知能否找到婆家。”福王妃說話卻又更尖銳了幾分,“哪怕是找到了婆家,也是禍害了一大家子人。”二人說著,對視了一眼。
彼此在暗地裡,都有意無意的在人前說起這事。而福王妃和安王妃二人本是皇親國戚,所來往的人也極多,恰巧是夏日裡,大家無所事事,坐在一起最喜歡張家長李家短的說些閒話。
沒過幾日,金陵城不少人家都聽說了沈大太太敲詐侄女嫁妝一事。人人談起沈大太太之時,都露出了異樣的神情。沈大太太雖說久居家中,可這些日子為了沈佩夏的婚事四處奔走,很快就得知了這個訊息,氣得躺在床上一整天不吃不喝。
越想越咽不下這口氣,收拾了一番,就上福王府求見。
哪知正是月底的時候,沈紫言正和管事媽媽對賬冊,聽說她來,眉頭皺了皺,低聲吩咐墨書:“只說我有事抽不開身。”這倒也是實話。墨書心裡恨得牙癢癢,能不見自然是不想見,歡歡喜喜的吩咐了門房的人,如此說了一通。
卻說沈大太太吃了閉門羹,更是惱怒,又有蝴蝶在一旁添油加醋,越發覺得自己面子受了折損,對沈紫言的恨意又添了幾分。又不敢去安王府放肆,生生的憋著一肚子氣。
沈紫言想到杜月如那日的神情,隱隱似有所覺。待到手上的事處理的差不多了,便命人去沈府請了杜月如來說話。不過兩個多時辰的功夫,就聽得下人來報,杜月如的馬車到了福王府垂花門前。
秋水親自站在那裡迎接。
杜月如雖說小時候經常進福王府耍玩,可今兒進府,卻又是一番別樣的心情。路上遇見杜懷瑾脖子上頂著個小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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