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頁(第1/2 頁)
「怎麼?小侯爺也有話說?」
聽她這麼喊自己,謝白知道,她這會兒氣還沒消。
謝白只好哄著道:「殿下知道,臣不是這個意思。臣只是話聽了一半,想確定一下。」
「現在確定了,又如何?」
「不如何,殿下解氣就好。」
果然,這話一出,許玉謠臉色好了幾分:「吃飯了嗎?」
「吃過了。」謝白乖巧點頭。
許玉謠十分滿意:「走吧。」
「去哪兒?」
「回臥房。」許玉謠道。
謝白順勢問:「現在什麼時辰了?」
許玉謠說了個時間。
謝白道:「已經這般晚了,殿下還不回宮嗎?」
「你以為本宮不回宮,是為了什麼?」許玉謠突然停下腳步。
前廳通往後院的小路旁有個小湖,今晚月色通明,照在湖上,微風拂過,波光粼粼。
湖光水色倒映在許玉謠臉上,將那明艷的五官柔和了幾分。
謝白突然心跳一窒,不等她反應過來,便又消失了。
「我這個時辰還不回去,爹孃會……」
「本宮早就派人去通知過了。」
謝白已經可以想像的出,謝侯爺跟謝夫人聽到自己要在許玉謠這裡過夜,會是多心驚膽戰了。
「殿下今夜,要留宿這裡?」
「不然露宿街頭?」雖然話聽起來好像帶刺,可許玉謠轉過身繼續走時,嘴角已經帶上了淺淺笑意。
「可是,搬家入宅,似乎講究很多。」謝白跟在她身旁,想起那些繁冗的禮節道,「殿下今日在這裡留宿,會不會不吉利?」
「什麼叫吉利,什麼叫不吉利?」許玉謠反問。
謝白道:「按規矩來,便是吉利,不按規矩,便是大凶。」
「那要照這麼說,本宮同你成親一事,豈不是兇中之兇?」許玉謠輕笑兩聲,「本宮連兇中之兇都不怕,又何嘗怕這一點小小的『不吉利』?」
不知道為什麼,這句話聽在心裡,讓謝白有種鼻子一酸的感覺。
而後,謝白的眼淚,就好像不受控了一般,啪嗒啪嗒滴落在青石板的小路上。
許玉謠是等到了臥房,才發現,跟在自己身後的人,竟然哭了。
鈴鐺被她派去廚房監督侍衛們燒水去了,這會兒屋裡只有她們兩人。
「我都沒有因為你去春風樓兇你,你怎麼就先哭上了?」自從謝白會走以後,這還是許玉謠第一次看到她哭,頓時有些慌張。
看著許玉謠手忙腳亂地找手帕給自己擦眼淚,謝白的眼淚掉得更快了。
這會兒謝白只是沉默地流著淚,除了一點抽泣的聲音,十分安靜,可是許玉謠心裡這會兒卻是心亂如麻。
怎麼辦?她在哭什麼?她不是很會說的嗎?為什麼不說話?
許玉謠焦慮地問:「謝白,子清,你這是怎麼了?我不怪你去春風樓了,你別哭了。」
謝白搖搖頭,沒有回答。因為,她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就哭了起來,而且眼淚完全不受自己的控制。
看著謝白哭得眼紅鼻頭也紅,許玉謠只覺得十分揪心:「別哭了,你哭得我心都疼了。」
聽到這話,謝白眼淚掉得又更狠了一分。
謝白也不知道自己這是怎麼了,好像要把這十五年來沒流的淚一次性全流完一樣。
手帕已經被擦濕了,許玉謠只好又去櫥子裡翻出兩塊新的——雖然還沒有正是入宅,但公主府裡什麼東西都備全了,只是還沒有支使的傭人。
接過新的手帕,謝白默默擦著淚,心想:好丟人。
直到鈴鐺帶著侍衛送了沐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