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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你還敢頂嘴?」謝侯爺氣憤地揚起手就要打。
謝夫人從旁趕緊拉住了謝侯爺:「老爺你就是打了她又能怎樣呢?」
「爹要是想打就打吧,最好直接把孩兒打死,然後快快出殯,也免得孩兒女兒身暴露,連累爹孃和整個侯府。」
說完這句話,謝白自己也愣住了。
如果是一個月前的自己,是斷然不可能對著謝侯爺說出這種話的。可現在,她竟然說出來了,而且輕而易舉地就說出來了!
說出來之後,也沒有以前預想過的愧疚。謝白覺得,跟許玉謠待久了,自己竟然也開始像她了。
但,這種感覺好像並不壞。
「你真是膽子肥了!真以為我不敢打死你是嗎?」謝侯爺氣得吹鬍子瞪眼,推開謝夫人,直接一個耳光甩在了謝白臉上。
謝白只覺得耳朵「嗡」的一聲,腦袋就被狠狠打偏了過去。
謝侯爺似乎還沒有消氣,抬手又是一耳光。
謝白沒有躲。她想:打吧,打完了,這些年養育的恩情,也就算我還了。
看著不反抗的謝白,謝侯爺突然又不想打了,只是氣洶洶地道:「謝白,你給我想清楚,如果當初不是我跟你娘讓你假扮男兒,你能有『小侯爺』這個名號嗎?日後你能繼承侯府和爵位嗎?」
「是啊,和名號、爵位一起來的,還有誅九族的大罪。」謝白冷笑一聲。
對於謝白再次提起誅九族,謝侯爺火氣又上來了。
謝白也知道,謝侯爺的火氣不為別的,只是因為惱羞。當年一時頭腦糊塗做出了不理智的決定,現在被人指出來,還是被自己的孩子指出來,面子上自然過不去了。
要是擱在以前,謝白還真不會這麼想。只是這一個月發生了太多事,多到好像,重活了一次。
謝侯爺氣得直接抄起旁邊桌子上的雞毛撣子。
謝夫人從地上爬起來,擋在謝白麵前:「老爺,你要是打,就先打死我吧!」
謝白拉開謝夫人道:「一人做事一人當,不關孃的事!要打就打我,反正爹現在巴不得孩兒死了。」
謝侯爺推開重新擋在謝白身前的謝夫人,雞毛撣子便一下下落在了謝白身上。
這是謝白從小到大第一次捱打,一開始疼得要死,可到了後面,謝白就覺得,好像也沒什麼了。
再有四天,再有四天,就不用待在這個長平侯府了。
意識漸漸模糊起來,謝白在昏過去前,只剩下一個念頭:我還能撐到四天後嗎?
許玉謠一早醒來不欲起床。
起床之後,便要面對皇后跟皇帝的嘮叨,一想到這裡,許玉謠又翻了個身,用被子矇住了腦袋。
直到鈴鐺進來說:「殿下,侍衛來報說,小侯爺……病倒了。」
許玉謠猛地坐起來:「什麼?怎麼病的?什麼時候的事?人怎麼樣了?」
「不清楚,侍衛沒說。」對此,鈴鐺頗有微詞,「他該不會是又在裝病了吧?畢竟還有三日就大婚了……」
「就你話多!」許玉謠知道,謝白這次絕對不是裝病,當即直接下了床,開始忙活著穿衣服,「去叫人備馬車,我這就出宮。對了,再去找個太醫,讓太醫快點到!」
鈴鐺撇了撇嘴:「殿下何必這般著急,萬一謝小侯爺真的是裝病呢。」
「廢話這麼多幹什麼,本宮讓你去就趕緊去!」
看她生氣了,鈴鐺趕緊跑出去做事。
等安排好人去備馬車、請太醫,鈴鐺又回來,就見許玉謠急匆匆地穿衣服,連衣帶都系錯位了,只好上前給她解開重新系。
看著鈴鐺把自己系錯的帶子重新系好之後,許玉謠就直接要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