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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兩人來找自己那天,自己真的被嚇了個半死。
畢竟餘姚公主病死京中、駙馬謝白謀逆被誅一事,早就已經傳遍了大啟各州。初聽聞這個訊息時,驚蟄還哭了兩天,為那個奇奇怪怪卻意外有趣的公主,也為自己原本看好的一對神仙眷侶。
所以當已經「死掉半年」的許玉謠跟謝白,穿著男裝出現在風雅閣包間時,驚蟄差點沒直接嚇暈過去。
「所以當時你是真的抱著必死的心去的嗎?」驚蟄好奇地問。
畢竟對於當初的事情,許玉謠跟謝白總是打馬虎眼。
「或許吧。」許玉謠依舊含糊著說。
驚蟄看著她脖子右側開始變淡的疤,嘆了口氣:「問世間情為何物?」
「附庸風雅。」許玉謠哼唧道。
「不好意思了?」驚蟄覺得有些新奇,這位竟然還有會覺得不好意思的時候?
「吃你的吧!」
一塊點心塞到了嘴裡,驚蟄笑著接過來吃了:「你成日往我這裡跑,她心裡就毫不芥蒂?」
「她最近忙著寫書呢,」提起謝白,許玉謠的嘴角便不住上揚,「而且她也不是會胡思亂想的人。」
對此,驚蟄不置可否,轉問:「如今餘姚公主已『死』,你們靠什麼過日子?只靠她寫書、教書賺得那點錢?那你還整在我這裡花錢喝茶。」
「我以前的積蓄都帶出來了。」許玉謠說,「教書不是為了錢,是她的興趣。」
「能問問您老當年積蓄有多少嗎?」
許玉謠也不隱瞞,直接說了個數,聽得驚蟄瞪大了眼:「不愧是……」
後面的話驚蟄沒說,許玉謠也猜得到。
自從離京之後,許玉謠發現,自己似乎總是下意識去打聽那裡的事情。當聽到新皇並沒有推翻自己當初在京城裡立得那座碑時,許玉謠發現,自己的心裡,竟然還有一絲的欣喜。
「以後還會回去嗎?」驚蟄曾經問過她。
許玉謠當時回答「不知道」,現在的話,還是「不知道」。
人總要向前看,無論是她、是謝白、是驚蟄,還是這隨州城裡形形色色的人。
「汾州好玩嗎?」驚蟄給她砸了個核桃,問。
許玉謠想了想說:「還行吧,景色不及隨州,但住著很舒服。」
「歡迎多個鄰居嗎?」
「當然。」
門被敲響,驚蟄看了眼外面天色,笑道:「果然每日都很準時。」
三聲門響過後,門就被人從外面推開了。
謝白走進來:「在聊什麼,這麼開心?」
「沒什麼。」驚蟄笑笑,「二位貴客,慢走。」
從風雅閣離開,謝白有些無奈:「我們什麼時候回汾州?」
「或許快了。」許玉謠跟她挽著胳膊,「你介意多個鄰居嗎?」
「誰?」謝白心裡頓時警鐘大作,「不會是……」
「嗯哼。」
謝白有些吃醋:「你不覺得,最近你跟她一起的時間,比跟我在一起的時間還多嗎?」
「我是怕擾了你寫書。」許玉謠說,「而且,人的一生,會遇到很多位聊得來的人,他們亦師亦友,卻不是無可替代。可心上人只有一位,一旦遇到了,『直教人生死相許』。」
想起半年前的事情,謝白仍心有餘悸:「以後,再也不會叫你以身犯險了。」
「但是……」
許玉謠歪過頭看她:「什麼?」
「能不能讓她到時候住得遠一點。」謝白小聲道。
聞言,許玉謠放聲大笑,笑完過後道:「好,隔五條街怎麼樣?要不還是八條街吧……十三條?要不直接城東城西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