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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他原先是掌門弟子麼?原本大好的前途，卻因鳳魂鳳魄給毀得一乾二淨。

&ldo;後來師父雲遊去了，將掌門之位傳給了三師弟，只是三師弟打小就有些不喜我，時間一長，師門也待不住了。我就出來雲遊了。有鈴鐺和鳳羽傍身，倒也算有恃無恐;只是總有妖精要搶鳳羽和鈴鐺，普通的我也能對付，只是後來遇見了一個大妖，我打不過，鳳羽和鈴鐺便被搶了去，我也被打傷了。&rdo;

墨珩聽得有些難過，忍不住伸手握住了舒久擱在自個兒膝上的手。

察覺手背上溫暖溫度，舒久收了飄忽眸光，眸光在佛宗手上稍稍停了停，便又飄了出去，&ldo;都是舊事，現在重提，也無妨的。&rdo;

墨珩拿捏著他手掌，不肯鬆手。

&ldo;我被打成重傷，動彈不得，周圍小妖小獸就來吃我的肉飲我的血。當時也沒覺著疼。後來不知不覺就睡過去了。&rdo;

&ldo;再醒來的時候，我就看見無常鬼了，他們拿著我的名簿，卻不肯收我，說我魂魄不全，而且體內有鳳魂鳳魄，地府收不起。說到鳳魂鳳魄，我就馬上想到了佛宗，那時候我就知道佛宗肯定會來尋我的。一開始，我尚且能夠保持清醒，可隨著遊蕩的時間越來越長，我意識就越來越模糊，也不知飄蕩了多久，飄蕩到了何處。等再清醒的時候，我就又見到佛宗了。&rdo;

說到此處，舒久回過頭來衝著墨珩笑了一笑，&ldo;那會兒，我很高興。&rdo;

舒久說得平淡，畢竟只是舊事，何況如今他在佛宗身畔，這些事情，他萬萬不會再遇。但這話語，聽進墨珩耳中卻很不是滋味兒。

當年他在凡間，也捱過各樣的苦楚，甚至比舒久更甚……只是不知為何，他聽了舒久這些，便心疼得厲害。

墨珩拍了拍舒久手背，緩聲道：&ldo;現在都好了。&rdo;

舒久眉眼一彎，頰邊兩個清淺笑渦躍然，&ldo;我知道。&rdo;

第33章 海妖與鳥

一句&ldo;我知道&rdo;反倒叫墨珩更加難過，因為這句叫他清清楚楚地明白，現在不管怎麼做，曾經舒久受過的苦楚他都彌補不來。

舒久側頭看著墨珩，望進一雙清透而深沉的眸子裡，像深深的溫泉，瞬間將他浸沒。

&ldo;得遇佛宗，乃小道之幸。從一開始就是。&rdo;

墨珩一愣，凝眉垂眼瞧見掌下舒久略微發白的手，下意識收緊自個兒的五指，將舒久的手握得更緊。

舒久察覺手上的力道，再看佛宗面色，凝眉肅然，有些困惑又有些憂心地瞧著佛宗，歪了下腦袋，問：&ldo;佛宗不高興?&rdo;

&ldo;不是不高興。&rdo;待應了這一聲，墨珩倏然轉圜過來舒久其實是在問遇見他是不是不高興，&ldo;很高興，我也很高興。&rdo;

舒久眉眼倏然彎彎，臉頰上笑渦躍然。

寶閣裡頭，暖融融氣氛融洽;冰宮裡頭，冷冰冰寒氣三尺。

卻是墨璟冷著一張臉，努力醞釀著他爹生氣時的那股子肅然氣場，&ldo;這幾日我全然聽你安排，怎麼不見爹孃感情變好?&rdo;

墨瑱袖手在墨璟跟前蹲下，笑得見牙不見眼，&ldo;你爹孃在你面前肯定得有個爹孃的樣子啊，太膩歪那多不好?我跟你說，要等你爹孃以為你不在的時候，你偷偷去看，才能知道你爹孃感情好不好!&rdo;

墨璟深以為然，便肅然點了點頭，道：&ldo;寶閣禁制萬千，卻不妨我，只是爹恐怕能察覺到我在近前，我也沒法靠近。&rdo;

墨瑱樂顛顛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