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猩紅死神摘去猙獰的面具,燦爛的金髮在夜風中飛揚,帶著霜的臉完美得像是雕塑。
“哥哥你怎麼總在看女爵?”阿黛爾察覺到了哥哥的眼神。
經過那場很不愉快的衝突,他們被當做異類驅逐到了靠近積水的區域,其他人則圍坐在聖像之下,接近壁爐的地方,一位尊貴的女侯爵突然出現在這個場合,有地位的家族難免想要去結交,但女爵的侍從們卻緊緊地環繞著她,把她和人群隔開西澤爾始終在看女爵,壁爐中的火照亮了她的側影,把她的舞裙照的像是火紅色的。
“我想在這個世界上不會有兩個人相似到這種程度。”西澤爾低聲說。
甘草糖對於他的症狀的確有效,他慢慢緩了過來,阿黛爾用裙襬上撕下來的布條幫他包紮傷口,他再度回覆的平時那個孤僻不合群的男孩。
阿黛爾沒有聽懂,但她很高興哥哥能好起來,外面的風雨撞擊著教堂的鐵門,伴隨著道道閃電,好像有魔鬼在外面撞牆似的,她心驚膽戰的靠在西澤爾身上,被捆的米內也獲得了自由,氣哼哼的回到了他的兄弟身邊,把玩著腰間的獵刀。江南最新作品,//。bookqi。/jiangnan。html
人們仍在竊竊私語,難以掩飾心中的躁動不安,這些都是源自外來的壓力,他們憂心著外面那場戰爭的結果,就格外的容易發怒,西澤爾其實也不例外。
“哼,早晚我會叫瑪德琳家的那個老潑婦後悔!”米內惡狠狠地說,“她侮辱阿黛爾就像侮辱我的未婚妻一樣啊!”
“恐怕我們得做好離開這裡的準備。”西澤爾壓低了聲音,“我覺得那群人不太對、”
“有什麼不對的?從來大城市的那些有權有勢的人就是這樣,我們小地方的貴族在他們眼裡都不是貴族,他們就連隨從都趾高氣揚的!”米內說,“不過那位女爵可真是漂亮,可惜他們把她圍得死死的,要不我就能上去打招呼了。”
“不,我只是覺得…危險在靠近這裡。”西澤爾輕聲說。
他一時想不清楚,但本能的反應和透過訓練得來的危機意識在提醒他有什麼不對,忽然出現的女爵,女爵虎狼般的隨從,那些隨從隱藏在風貌下的冷冷目光…這一切都透著一股令人不安的氣息,唯一賞心悅目的是女爵那張沒有表情的臉,她靜靜地看著火焰,就像潔白的大理石人像沐浴在朝陽中。
但恰恰是那張臉,構成了西澤爾最大的不安!因為那張臉活脫脫就是錫蘭的王女蘇伽羅!多年之前他親眼看見那位王女躺在下午的陽光中求死,他幫她開啟了鐐銬,而後她墜塔而死。她的葬禮非常盛大,遺體被封在白色大理石的棺材裡下葬,查士丁尼皇帝藉此表現他確實對蘇伽羅情有獨鍾。
那種經過牧師和賓客驗證的葬禮時很難造假的,各方證據都說明那個引發了“阿蘇—伊特伯戰爭”的妖姬真的死了,但四年之後,一個像極了蘇伽羅的女孩以“瓔珞·;EL女爵”之名出現在馬斯頓。
偏偏又是在這個危機四伏的時候。
西澤爾覺得自己必須離開,無論那位只是碰巧和蘇伽羅也好,或者是蘇伽羅的魂魄的具象化也好,這些都跟他沒關係,他只要保護阿黛爾平安就好。
他已經離開了翡冷翠,並且答應阿黛爾不再回去。
忽如其來的汽笛聲打斷了他的思路,他強撐著站了起來,他拉著妹妹和米內逃向相反方向…人們不解地看著這個男孩,馬斯頓城有火車已經很多年了,為什麼汽笛聲會把這個素來冷漠的男孩嚇成這樣?
但汽笛聲越來越近,保護女爵的隨從們忽地起身,他們抽出腰間的長型火銃時,大氅飛揚,他們也急速地退向教堂的另一側。
汽笛聲越來越近,其他人也都不安分起來,這種感覺怪極了,就像你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