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靳時聞是第一次見她這樣哭。
當時她臉上帶著妝,是為了和他拍婚紗照化的,紅唇黑裙,有著往日難能一見的美艷。
她真的很有教養,像只受傷的小獸,腔調卻淡淡的,不讓自己哭出聲。
宋黎每說一句,靳時聞的臉便黑一些。
沒那麼喜歡她嗎?
其實不是,但他又沒什麼話可說的。
「你改不了,而我不想再等了,僅此而已。」宋黎抬手抹過下巴的濕淚,起身。
堅定地說:「我們分手吧。」
心裡的話道盡了,這場遲來的告別也到了結尾,宋黎最後對他說了聲「再見」,回過身。
「宋黎!」靳時聞站起,語氣壓著怒意和警告。
忽地,靳時聞聲音一噤。
宋黎背著身,頓在原地沒動,靳時聞目光越過她單薄的肩,望過去,在幾步開外看見了那個男人。
他左手拎著外套甩在肩,瑰麗的水晶燈光斑駁在他身後。
下一瞬,他邁開步子,走了過來。
第12章 獨享你 三哥說隨你處置。
假如那天盛牧辭沒有出現的話, 宋黎覺得,她應該會回家,趁著那杯紅酒的微醺, 躲進被窩裡沒日沒夜地睡上一覺。
再將這段無以為繼的感情, 和夢一起, 從腦中一掃而空。
南牆已撞, 過往就當過往。
可事實是。
那天盛牧辭非但站到了宋黎面前,還在她愣神的那短短几秒鐘裡, 往她懷裡塞了自己的外套。
「話都說完了沒?」他手插回褲袋。
這話問得太理直氣壯, 宋黎透過未散的淚霧,望著他臉, 怔怔地點了下頭, 等他繼續。
「門口等你, 有事。」話雲淡風輕地落下後, 盛牧辭便踱步向外。
走出兩步,他又停住。
側首,可有可無一句:「外套,還了。」
他是指她身上披著的, 那件靳時聞的外套。宋黎抱著盛牧辭的黑西裝, 好一會兒才明白過來他意思。
身前那塊布料一片酒的濕跡,宋黎當時除了穿走靳時聞外套, 或是欠盛牧辭一個人情, 別無他法。
權衡之下,宋黎選擇了後者。
分手就分徹底, 還是兩不相欠,別再糾纏不清得好。
宋黎把衣服還給靳時聞。
靳時聞沒接:「宋黎,真不想跟我了?別再胡鬧, 還有反悔的餘地。」
「我不會再打擾你。」
宋黎將衣服平整放到沙發。
聞言,靳時聞勾唇一聲冷笑:「行,那就分。」
宋黎離開得毫無留戀,靳時聞心口淤著股氣,在原地臉色很難看。
尤其,她穿著別的男人的外套。
那個人還是生意場上的對頭。
宋黎一出酒店就看到了那人的身影。
他在門廊的立柱那兒閒倚著,尋常人只當他拽得生人勿進,但宋黎是醫生,一瞧就知道,他那姿勢,肯定是腰骨犯疼了。
耳邊響起高跟鞋輕而慢的聲音,盛牧辭偏過臉,見那姑娘正向他走近。
她今天的模樣,和平日很是不同。
及膝的絲絨黑裙,搭配紅色小高跟,襯得小腿細直白皙,長發難得一見地散下來,捲成了溫柔的弧度。
優雅,浪漫,像法式莊園裡走出來的小小姐。
就是妝容被眼淚浸花了些許,香檳色的眼影和眸中水色一起閃著光,且他的外套寬大,穿在身上,顯得她嬌小又可憐。
「解決了?」盛牧辭漫不經心問。
「嗯,謝謝。」宋黎嗓子澀得略微發啞,暗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