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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據知情人士爆料,希達製藥虛增總額營近六億,偽造銀行對帳單,違規佔用資金,違規資本運作,您作為希達繼受股東,有什麼要解釋的嗎?」
「希達近些年在醫藥流通領域瘋狂併購,是為了拓展資金運輸渠道,掩蓋違規真相嗎?如今想要收購二院難道也是出於這樣的私心?」
「陳先生請正面回答!」
……
眼前擠滿話筒和錄音筆,攝像機高高架起,鏡頭焦距在陳庚的臉上,將他的心虛失措拍得一清二楚。
不知攝像機後出現了誰,陳庚一對視,倏地神情驚恐,在助理的掩護下匆匆逃離會議廳,靳時聞自然也沒久留。
有部分記者追出去,也有部分留下。
盛牧辭就這麼雙手揣兜,氣定神閒地站在那兒,眼是涼的,唇邊卻隱有笑痕,彷彿是在欣賞一場鬧劇。
奇怪的是,這些記者見到盛牧辭並不驚訝,也沒擁向前,反倒像他手下的兵將,齊齊將矛頭指向醫院領導層。
這波記者很犀利,質問他們是否還記得,二院初建時口口聲聲要對人民負責的那份責任感。甚至譴責,不顧醫護抗議,即便醫療福利體系崩盤也要改制營利的難看吃相。
再接著,目的明確地問,假如希達製藥造假屬實,二院收購案何去何從。
「各位,希達製藥違規的事交給證監會。」萬院長起身,人上了歲數多少見過世面,他冷靜下來回答:「目前二院的財政無法憑己周轉,轉讓迫不得已,是為了給南宜居民提供更高質量的醫療服務。」
「既如此,為何今天的會議沒有邀請盛氏?據說小盛先生曾代表盛氏,提議投資入股乃至合作的方式解決二院困境,您卻遲遲未作回應,又是什麼原因?」
記者問得萬院長啞口無言。
這時,一聲輕笑不合時宜地響起。
鏡頭如有感應瞬地全部聚焦過去,只見閒倚一旁看戲的男人神情慵然,淡淡道:「希達製藥違規的事交給證監會,那萬院長改革不力的事……」
略頓,他勾唇笑:「是要交給督查組了?」
萬院長明顯面色大變,但在直直的鏡頭下,不得不維持住前先的沉穩:「盛先生,資本本性逐利,投資也都是以利益為考量,難道盛氏願意不計較效益?聽聞您在盛氏的佔股與您大哥盛嚴霄先生持平,盛氏要和我院合作,盛先生一個人說了算數嗎?」
此言一出,記者都不由噤下聲。
這話完全是在激怒眼前的男人,誰不知道盛牧辭和盛嚴霄針尖對麥芒,是造成盛氏內部複雜的源頭,在二院收購案上更是互相寸步不讓。
表面問的是「你說了算數嗎」,無疑是在質疑他,你在盛氏的地位,爭得過你大哥嗎?
冗長一段死寂,隔著螢幕都能感受到當時氣氛的弩張。
盛牧辭卻是忽而笑了一下,不惱。
「還真給你說到點兒了。」
盛牧辭一步一步,慢悠悠地走過去,雙手按到桌面,傾身向前,相隔一張會議長桌兩端的間距,那雙冷黑的眸子像有穿透力,徑直盯住萬院長。
他挑唇,沉沉的聲線帶出輕狂和傲勁,一字一句,咬字清晰:「盛氏,就是老子說了算。」
這不僅僅是英雄式示威,也是一句告誡。
對在場的,或是不在場的。
宋黎很專注地把影片看完。
分不清是事關醫院和自己復職,還是有在意盛牧辭立場的原因,當時宋黎很想打個電話給他,問問情況。
看一眼時間,中午12點。
那天他告訴她說,醫院的事等他解決,宋黎心想他現在可能正忙著應付這事兒,就沒去打擾。
繼停車場的影片,這大概是盛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