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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他騙怕了,她記憶裡的何城,是位善良天真,性格有些孤僻的男孩子。那天在巷口撞見他火燒張莉莉,已經對她產生不小的衝擊,不過還是心疼佔據上風,讓她毫不猶豫答應跟他領證,哪裡知道他的一切是偽裝的。
真實的他,是個徹頭徹尾的瘋子。
何城見禾央久久沉默不語,白皙的小臉透著蒼白,黑眸定定的不知道在想些什麼,他被她一幅失望難過的模樣刺得心尖發疼,忍不住收緊手臂,討好地說:“央央,高考結束,我送你的玩偶,你喜歡嗎?”
語氣一轉,有些失落:“我在床頭櫃裡發現了它,你應該是很喜歡吧,不然不可能到現在還帶在身邊,只是,它怎麼變成那樣子了?是被火燒了嗎?”
兔子玩偶
禾央失神道:“原來玩偶是你送的。”
禾央忽然有些痛恨自己的粗心大意,兔子玩偶針線精巧,她在第一次回到高中時期曾在何城的家裡的保險櫃上看到過類似的玩偶,當時並沒有多想。而在家裡的衣櫃裡,有很多他一針一線縫製的長裙,有些裙子上裝飾玩偶圖案,跟兔子玩偶幾乎一模一樣,她竟然沒聯絡在一起。
不過,就算聯絡在一起又怎樣?
她只會當何城從高中時期暗戀自己,絕不會知道他背地裡有多麼變態。
何城貼著她的臉說:“你總是冒冒失失的,兔子燒了就燒了,我再給你重新做一個。”
禾央沒理他,她的臉頰蒼白似張紙,總是清泠泠的眸子像是蒙上層霧氣,隱隱有水光浮現,圓潤的鼻頭髮紅,像是隻委屈到極點的小貓咪,卻又弓起身子準備攻擊。
何城的視線放在她身上,不願意挪開。眼睫不自覺隨著她眨動的頻率眨動,他看她那麼久,往常禾央總會故作生氣地瞪著他,說看什麼看,或者笑盈盈地湊到面前問他她漂亮嗎,可是現在
她垂著視線,盯著書桌的一角,明明知道他在看她,她卻一眼都不給他。胸腔突然的恐慌令他險些喘不動氣,他只能用力抱住禾央,聲音委屈地在她耳邊呢喃:“央央,你別不理我”
禾央不舒服,動了動手臂,他卻像是受到了什麼刺激,猛地將她整個人擁住,嘴唇在耳邊一張一合,輕輕地唱起歌謠。
嗓音清透,溫柔繾綣。
禾央從來沒有聽過這樣的曲調,也沒有聽過他嘴裡念出的歌詞,當“玫瑰”和“荊棘”兩個詞出現在耳邊,她恍惚想起懸掛在店鋪裡的那幅畫。
她豎起耳朵仔細聽,終於將歌詞聽全。
他唱的是——
“嬌嫩的玫瑰,終有一天,會因荊棘而傷痕累累,”
“凋落的花瓣,如同少女灑下的鮮血,”
“月光般溫柔,日光般絢爛,”
“嬌嫩的玫瑰,終有一日,會因荊棘的貪念,”
“世界永墜黑暗”
禾央在聽清歌詞的瞬間,脊背驟然攀起入骨的冷意,彷彿有千萬只螞蟻在她的骨髓裡攀爬啃咬。
她現在才明白。
何城要的,從來不是救贖。他的愛,貪婪又瘋狂,他要的是她永遠的陪伴。
那一剎那,僵硬住的大腦彷彿突然被開了某個閘口,想不明白的事情順著一條線慢慢地扯開亂麻,所有的疑團露出它真實的樣子。
有些人,他的愛寬容,像大海包容一切。又有一些人,他們從小受到遺傳基因或者環境的影響,缺乏安全感,對待另一半永遠抱有無止境的猜忌。
與其如此,不如把所有都斬斷。
禾央如同一隻提線木偶,完全失去了行動的自由,被何城充滿佔有地抱在懷裡,她的目光落在男人精緻的五官,那是一張足可以媲美一切的面容,瑰麗且驚豔,笑起來彷彿善良的天使降臨人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