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劃就是這樣。&rdo;

阿爾特曼看著米凱，又說了一次：&ldo;就是這樣。&rdo;

米凱點了點頭，阿爾特曼繼續往下說：&ldo;東尼提早抵達，他停好車，下車檢視一圈，然後消失在河川旁的陰暗樹林裡。我躲在方向盤後面。接著奧黛蕾來了，我搖下窗戶，準備拍照。奧黛蕾站在那邊等待，左顧右盼，不停看錶。我看見東尼從後面接近奧黛蕾，非常靠近，真難以相信奧黛蕾沒聽見他靠近。接著我看見東尼拿出一把大薩米刀，用手臂勒住奧黛蕾的脖子。奧黛蕾不斷扭動踢腿，被東尼拖上車子。東尼將車門開啟時，我看見他的車子座椅鋪了塑膠套。我沒聽見東尼對奧黛蕾說什麼，但我用相機鏡頭放大，看見他把一支筆塞進奧黛蕾手中，顯然是口述句子要她寫在明信片上。&rdo;

&ldo;基加利市寄出的明信片，&rdo;米凱說，&ldo;他早就計劃好了，要她失蹤。&rdo;

&ldo;我拍下照片，沒有多想，直到我看見東尼突然舉起手，把刀子刺進奧黛蕾的脖子。鮮血噴濺在擋風玻璃上，我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rdo;

阿爾特曼和米凱都沒發現孔恩喘息不已。

&ldo;東尼等了一會兒，把刀子留在奧黛蕾的脖子裡，彷彿他想先讓奧黛蕾把血流乾。接著他把奧黛蕾抱起來，搬到車尾，丟進後備廂。他正要回到車上，卻突然停了下來，似乎在嗅聞空氣。他站在街燈燈光下，就在這個時候，我看見了。我看見同樣的圓睜大眼，同樣的齜牙咧嘴，那表情就跟那次他在舞廳外把我壓制在地上，用刀子硬插進我嘴裡的時候一模一樣。後來東尼把奧黛蕾載走，我在車上待了很久，驚嚇發呆，無法動彈。我知道我沒辦法寫信給安德斯&iddot;高桐，也沒辦法寫信給任何人，因為我已經成為謀殺共犯了。&rdo;

阿爾特曼拿起面前的杯子，拘謹地喝了一小口水，看了孔恩一眼，孔恩向他點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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