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利打個招呼，在簿子裡記下數字。

&ldo;其實我是來看卡雅&iddot;索尼斯的，&rdo;哈利說，站了起來，&ldo;可是我不知道她的病房是哪一間。你可以……&rdo;

&ldo;你是說那天晚上被直升機送來的警察?她在加護病房，在所有檢驗報告出來之前都會待在那裡。她被埋在雪裡好一陣子。他們提到荷伐斯的時候，我還以為她是我在電臺上聽到警方說的從雪梨來的證人。&rdo;

&ldo;不要聽見什麼都相信，阿爾特曼。卡雅躺在冰雪中的時候，那位澳大利亞小姐還溫暖安全地待在布里斯托，有警察保護她，還有全天候的客房服務。&rdo;

&ldo;等一等，&rdo;阿爾特曼打量著哈利，&ldo;你也被埋在雪中嗎?&rdo;

&ldo;為什麼這樣說?&rdo;

&ldo;你剛剛腳步有點兒不穩，會不會頭暈?&rdo;

哈利聳了聳肩。

&ldo;思緒混亂?&rdo;

&ldo;經常這樣。&rdo;哈利說。

阿爾特曼微微一笑：&ldo;你體內的二氧化碳含量有點兒多。身體吸入氧氣時會迅速排出二氧化碳，可是你應該去做個血液檢驗，看你體內的二氧化碳濃度有多少。&rdo;

&ldo;不了，謝謝，&rdo;哈利說，&ldo;他怎麼樣?&rdo;朝病床點了點頭。

&ldo;醫生是怎麼說的?&rdo;

&ldo;維持原狀，所以我才問你。&rdo;

&ldo;哈利，我不是醫生。&rdo;

&ldo;那你就不用像醫生那樣回答，給我一個預估時間吧。&rdo;

&ldo;我不能……&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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