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1頁(第1/3 頁)

羅傑在桌前停下腳步，咳了一聲。班特讀完墨西哥移民在過去被詛咒的布朗克斯區興起的報導最後一行，瀏覽剩下頁面，確定沒有感興趣的其他新聞，然後摘下大眼鏡，從花呢外套的胸前口袋裡拿出一條手帕，抬頭看著站在他桌前、緊張且依然氣喘吁吁的男子。

&ldo;我想你應該是羅傑&iddot;錢登吧。&rdo;

&ldo;對。&rdo;

班特折起報紙。羅傑還聽說，當班特再度開啟報紙時，就代表談話結束。班特側過了頭，開始做起擦眼鏡這種小事。

&ldo;你在犯罪線跑了很多年，認識很多克里波和犯罪特警隊的人對不對?&rdo;

&ldo;呃……對。&rdo;

&ldo;米凱&iddot;貝爾曼，你對他有什麼瞭解?&rdo;

哈利眯起眼睛，看著灑入房間的陽光。他剛起床，花了幾秒鐘擺脫夢境，重新認識現實。

他們聽見了槍聲。

而且第一鏟就發現了那根滑雪杖。

後來他們告訴哈利說，他們往煙囪挖掘的時候，生怕被子彈射中。

他頭痛欲裂，宛如一星期滴酒未沾。他雙腳一晃，下了床鋪，環視這間位於沃斯道瑟村山間旅館的房間，房間是警方找給他住的。

卡雅和尤西已被直升機送往奧斯陸的國立醫院。哈利拒絕加入他們，甚至睜眼說瞎話，說他一直吸到很多空氣，絕對沒事，他們才讓他留下來。

哈利將頭伸到浴室水龍頭下喝水。&ldo;水一向不難喝，有時還很好喝。&rdo;這句話是誰說的?是蘿凱在餐桌上希望歐雷克把水喝完時說的。他開啟手機電源，自從他前往荷伐斯小屋之後，他的手機就一直關機。手機螢幕上顯示，沃斯道瑟村這裡收得到訊號，上面還顯示有一則留言。哈利播放留言，卻只聽見一秒鐘的咳嗽聲和笑聲，接著電話就斷了。哈利檢視來電號碼，那是一組手機號碼，可能是任何人的。這組號碼似乎有點兒眼熟，但絕對不是國立醫院打來的。不管打電話的人是誰，如果有重要的事，一定會再打來。

早餐廳裡，米凱一個人莊嚴地坐在餐桌前，面前擺著一杯咖啡，報紙已看完並折起。哈利不必看也知道報上說的事多半雷同，包括命案的報導、警方的無助、更多的壓力。但今天的報紙訊息一定還不夠快，尚未報導尤西的死訊。

&ldo;卡雅沒事。&rdo;米凱說。

&ldo;嗯，其他人呢?&rdo;

&ldo;他們搭早班列車回奧斯陸了。&rdo;

&ldo;可是你沒回去?&rdo;

&ldo;我想我應該等你。你認為呢?&rdo;

&ldo;認為什麼?&rdo;

&ldo;那場雪崩，它是自然發生的嗎?&rdo;

&ldo;不知道。&rdo;

&ldo;不知道?你在雪崩發生前有沒有聽見隆隆聲?&rdo;

&ldo;那可能是山頂的雪堆掉落，打中山坡，進而引發雪崩。&rdo;

&ldo;你覺得那聲音聽起來像這樣嗎?&rdo;

&ldo;我不知道它聽起來像什麼，可是噪聲絕對會引發雪崩。&rdo;

米凱搖了搖頭：&ldo;就算是老練的登山客也相信這個迷思，說聲波會引發雪崩。我和一個雪崩專家去爬過阿爾卑斯山，他說那裡的人依然相信第二次世界大戰期間的雪崩是由大炮所引發的，但事實上炮彈要引發雪崩，必須直接命中才行。&rdo;

&ldo;嗯，所以呢?&rdo;

&ldo;你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