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拜入師門(第2/2 頁)
:“主人在上,受小婢一拜。”羊侃連忙說:“快快請起,有勞兩位姑姑了。”
一名奶媽子就喚羊河說:“河兒,快快拜見父親。”
羊河倒是很乖,行個跪拜禮,叩了三個頭,說道:“父親大人在上,受不肖子一拜!”
羊侃定睛看去,五年未見,這幼子已經生長的唇紅齒白、英眉亮目,昳麗中透出一股剛氣,當下喜難自勝,雙眼溼潤,連忙雙手攙扶說:“吾兒快快請起,為父帶你回家拜見母親。”
端木戎說:“回家寧親,自是必然。但久年未見,先容我略盡地主之誼。”羊侃拱手道:“恭敬不如從命。”
當晚,端木戎大開宴席,為羊侃接風洗塵,一併慶賀升遷之喜,酒興方酣,卻聞院內大哭之聲傳來,並有女眷呼喚安撫之聲。羊侃停盞,賠罪道:“端木兄,羊某身為不速之客,驚動內宅,實在唐突。”
端木戎連忙說:“羊兄客氣。容我去去便來。”
端木戎起身去探視,羊侃略一躊躇,也跟著去了前院,只見一名孩童,呼天搶地大哭,幾個奶媽子並婆子,只是哄不好。
端木戎說:“犬子無狀,讓羊兄笑話。”走上前去,問那孩童:“策兒,你為何如此鬨鬧?”
那孩童擦著鼻涕,哽咽道:“剛才羊河哥哥去稟告母親,說要回建康住,我想留住他,但留不住;母親嫌我哭鬧,把我趕了出來。”
端木戎嘆息一聲,說道:“喚夫人來前廳相見。”然後抱起策兒,與羊侃再入前廳喝酒。
不多時,夫人抱著羊河出來相見,兩人臉上俱是淚痕。羊侃說:“吾兒為何哭泣?”羊河擦去淚水,整理衣冠,跪地說:“回父親,男久居江州,端木叔叔與嬸嬸,待我如同親子,想來此去建康,再次相見不知何時,因此動了離別之情,以致傷心流涕,請父親責罰。”
羊侃愕然,偷眼看端木戎時,也是面露不忍之色。當下喚羊耽說:“老二,帶你弟弟出去,我有話跟兩位長輩說。”羊耽起身離席,拱手說聲“失禮”,就哄著羊河出去了,而策兒則躲在夫人懷裡,仍然在抽泣。
羊侃離席拱手說:“賢伉儷在上,受羊某一拜。”端木戎夫婦連忙攙扶起來,說道:“羊兄客氣,有話請入席再說。”扯著去座位上坐了,斟酒說:“你我本是故人,何必如此繁文縟節,但請邊喝邊聊。”
羊侃說:“我作為一名父親,因為身在行伍,不能照顧河兒。自從相見,河兒雖然年幼,但禮數週全、舉止有度;更見河兒與二位已生孺慕之情,自知五年之內,賢伉儷對河兒頗為用心。如此盛恩,羊侃無以為報。唯有此酒,謝二位於萬一。”
端木戎夫婦見他說的動情,不好推辭,說道:“羊兄客氣了。”便一飲而盡。
羊侃又倒上酒,說道:“羊某還有一個不情之請。久知子貢君傳下儒學和刀訣,歷來端木家能文善武,世稱大族。待我帶河兒與他母親相認之後,可否拜入神刀門下,修文習武,日後也好有番作為。”
端木戎仰天長笑,說道:“此子聰慧機敏,甚於策兒;實不相瞞,我覬覦已久了。今日以此酒為約,這個徒兒,羊兄可不能給我賴了。”
酒盞相接,一飲而盡。
策兒掙脫母親懷抱,蹦蹦跳跳跑出去,嘴裡喊著:“羊河哥哥,我們還能繼續在一起玩兒,父親收你為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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