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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重天和阮暮天坐在前廳裡,雖然等待了一些時候,但兩人表情都沒有半點不耐。
聖水宮的宮主願意見客,已經算是給客人面子了,誰還敢不耐煩?不怕媚術也怕那聖水沾身啊!
阮暮天倒是有些口乾舌燥的,但又不敢喝聖水宮的茶水,只得憋著。
終於,聖水宮弟子進入正廳兩列,隨後迎來一位白衣翩翩宛若謫仙的美男子,不,應該稱之為美人。
你說他是男人,他美得讓男人怦然心動,讓女人自慚形愧。但你若說他是女人,他舉手投足之中又有著優雅大氣,並不如女人那般嬌柔,也無半點娘氣。
所以,唯有美人可以做他的代號,而不顯得那麼突兀。
夜重天和阮暮天都不由自主站了起來,微愕地看著走進來的美人,心道聖水宮真正的宮主原來是這麼風華絕代的男子?
代理宮主辛殤,時不時露面於江湖,江湖中人卻是有他傳說的,夜重天和阮暮天都聽過關於辛殤相貌的描述,自然知道面前的美人不是辛殤。
“我是聖水宮宮主,南宮若水。聽聞兩位要見我,不知所為何事?”南宮若水落座後,微微彎唇,氣勢不強,但自有一股清冷之氣,讓人不敢生出半分不敬之心。
夜重天和阮暮天對視一眼,這才雙雙重新落座。
重新落座之後,夜重天開門見山地說道:“江湖傳聞宮主身染頑疾,我們時感遺憾,如今見到宮主面色紅潤,並無抱恙,衷心替宮主感到高興。如今宮主既已康復,夜王妃是否可隨我們回京了呢?”
南宮若水聽聞雪漫要離開,心中自然不捨,但他也沒有理由強留雪漫,這些人畢竟是雪漫準夫君的朋友,他也沒有過於為難。
南宮若水淺淺一笑,道:“我將雪兒當朋友與恩人看待,倘若雪兒提出要走,我是會親自送她回京的。至於雪兒何時回去,待我問過她之後再作決定吧。”
聽南宮若水叫雪漫‘雪兒’,眼中又散發出一股柔情,夜重天和阮暮天都是驚了驚:不會這位宮主對雪漫有什麼意思吧?那可大大的不妙!
“這個,雪漫是未來夜王妃啊,宮主你親自送她回京,怕是對她清譽有損吧?”阮暮天眨著眼睛,一臉天真地說道。
南宮若水微微一怔,久居宮中他倒是忘了世俗這一說,於是沉默片刻後,他又是一道淺笑:“既是如此,我不露面就是了。”
說著,南宮若水也不再讓夜重天和阮暮天就他送雪漫回京一事再掌握主動權,問道:“兩位此行前來,就是為了此事麼?若無其他事情,我便失陪了。”
夜重天看了南宮若水片刻,心知這美人雖然表面溫吞,但其實極其不好應付,話中更是藏話,便笑著說道:“其實我們這次前來,還有一件事想和宮主商議。”
藏在側面入口簾子之後的雪漫一聽夜重天這話,眉頭就微微蹙了起來。果然不出她所料,夜重天他們來,並不單單只是想讓聖水宮放她回去而已。
“請說。”南宮若水早已瞭然於胸,所以對夜重天的話並不感到意外。
夜重天頓了頓,說道:“聖水宮實力強大,若能為朝廷效力,必將是百姓之福。不過,我們也並不會強人所難,只想宮主能夠看在夜王妃的面子上,答應在將來朝廷有需要之時伸以援手,宮主看如何?”
夜重天說完這番話,南宮若水面色淡然,只輕輕揮了一下長袖,似乎是在趕走膝上的灰塵。
只不過,那乾淨如斯的膝上,又哪裡有半點灰塵可言?
片刻,南宮若水淡笑一聲,說道:“這個要求,恐怕要稍加改動,若雪兒有任何需要,我聖水宮必將傾巢出動。”
他欠的是雪漫的恩,又不是那夜陵的,虧這幫人說的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