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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慢點開，我們不急。&rdo;

譚明溪再也沉不住氣了，他問：&ldo;我們究竟要去哪?&rdo;

&ldo;洗浴中心。&rdo;

&ldo;還沒到?&rdo;

&ldo;快到了。&rdo;

譚明溪硬著頭皮繼續向前開，他後悔自己剛才為什麼不乾脆回絕馬源的邀請。

現在，已經晚了。

&ldo;你在想什麼?&rdo;馬源忽然問。

&ldo;我在想回宿舍後還能睡幾個小時。&rdo;譚明溪賭氣地說，&ldo;除非我明天不用上班。&rdo;

&ldo;別擔心。&rdo;馬源說，&ldo;你可以住那裡，舒適度絕不比星級飯店遜色。&rdo;

不知道為什麼，馬源越這麼說譚明溪心裡就越擔心。

車繼續前行。雪更大了，車窗泛起一層薄霧，能見度在降低。譚明溪睜大眼睛，生怕撞上路邊的民宅。

&ldo;到了。&rdo;馬源說。

路邊果然出現了一棟洗浴中心，三層高，歐洲中世紀建築風格，大門口亮著霓虹燈，一個穿旗袍的接待員站在玻璃門後，朝門外張望。

洗浴中心後面是五六棟未完工的塔樓，黑森森地聳立在工地中央。

譚明溪忽然想到了吸血鬼出沒的古堡。

&ldo;你朋友的買賣怎麼開在這兒?&rdo;譚明溪覺得有點奇怪。

&ldo;偏僻是嗎?&rdo;馬源說，&ldo;那幾棟樓是高檔公寓，明年就可以入住了，那時候還愁客源嗎?&rdo;

說完，馬源就跳下車，大搖大擺地進去了。譚明溪停好車，觀察了一下週邊環境後，才磨磨蹭蹭地走過去。

玻璃門剛開啟，一股暖流迎面而至，這裡的裝潢與其他洗浴場所沒什麼區別，說不上豪華，也說不上簡陋。

唯一的不同是這裡沒什麼人。

除了門口的接待小姐和櫃檯後面的服務生外，譚明溪沒看到任何人。

&ldo;發什麼愣呢?&rdo;馬源走過來，遞給他一個藍色的塑膠號牌。

&ldo;你是不是這裡的股東?&rdo;

&ldo;我對這行業沒興趣。&rdo;馬源把他的號牌套在手腕上，說，&ldo;我們進去吧。&rdo;

兩個人換上拖鞋，領取毛巾，一前一後走進更衣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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