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2頁(第2/4 頁)

&ldo;你什麼意思！&rdo;紅衣輕顫著一喝，或多或少地猜出，許是和自己相熟的人出了岔子。

&ldo;我要不要告訴你呢？&rdo;琪拉說著，笑吟吟的目光轉向席臨川，&ldo;畢竟，將軍方才發了狠話，若那人有個三長兩短，他可是會殺我償命的。&rdo;

☆、第126章迷霧

席臨川實在沒閒心跟這張口便全是怨憤的琪拉多做交涉，迎上她那副等著看好戲的面容，他眉頭一挑，便拉著紅衣走了。

並不打算讓紅衣就此發火、真讓她看了這好戲。

被他大步攬出了聿鄲的住處，紅衣氣得直咬牙，在寒風中一吹又冷靜下些許，兀自將那想打人的心忍下來。

二人靜靜地走了一會兒，席臨川一喟，問她：&ldo;你打算如何？&rdo;

是指對小萄？

紅衣默了會兒，搖搖頭：&ldo;明日再說吧。這麼晚了，也不好再上山一趟。&rdo;

&ldo;嗯。&rdo;席臨川稍一點頭，想一想，又說，&ldo;你如是想，我可以先把派上去照顧她的人撤下來。&rdo;

&ldo;不用。&rdo;紅衣還是搖頭，眉心緊蹙地吸一口涼氣，將煩亂地思緒理清了些，告訴他說，&ldo;明日我會去問她的，在弄明白之前，我什麼都不想做。&rdo;

席臨川又一喟，也不再勸她，沉默地往住處走。

紅衣稍抬起頭，月色下，他的面容似乎格外陰沉了些，鬱鬱不言的樣子，不知道在想什麼。

紅衣翻來覆去了一個徹夜沒睡。一半是擔心小萄的傷勢，另一半則是因為琪拉的話。

自她回到席府之後，多少和從前相熟的歌舞姬們疏遠了些‐‐畢竟，她們也是敏言長公主賜進來&ldo;侍奉&rdo;席臨川的，席臨川不喜歡，就格外避著些。他倒不曾和紅衣說過什麼，只是一連兩次，他到紅衣房中找她時見她們在，尋個理由便轉頭走了。

既給了紅衣面子，又把自己折返的原因表露得十分明確。

如此一來，紅衣和那一眾歌舞姬都心裡有數，這又到底是席臨川的府邸，弄得他來看她不方便實在不合適。

便走動得少了，日子久了，也就不似從前般親近了。

綠袖又還在祁川，在這樣的情狀下，與紅衣日日相伴的就只有小萄。因小萄小她四五歲，紅衣總拿她當小妹妹看，自認沒虧待過她，如今若是她害了自己……

紅衣長聲嘆了口氣，心知若真是那般，自己也是狠不下心要她的命的。她心裡那些來自於現代的思維始終褪不乾淨，至今依舊不認為&ldo;個人&rdo;有資格去取旁人的命。

是以若真是那樣，她能做的最狠心的事大約也就是把她交給席臨川處置、自己不聞不問了……

黑暗中一聲長嘆，紅衣煩躁地叫了值夜的婢子近來，坐起身問：&ldo;什麼時辰了？&rdo;

&ldo;剛卯時。&rdo;婢子回道。

也就是早上五點……一個說早也不算太早的時候。

紅衣糾結了一會兒，覺得反正也是睡不著，索性就這麼起了身，吩咐婢子掌燈備水盥洗，自己則取了衣服來穿，口中道：&ldo;公子醒了你告訴他一聲，我上山去看小萄……會帶兩個人跟著，叫他不比擔心我。&rdo;

那婢子連忙應下，又喚了同伴近來服侍她盥洗。簡單地吃了些早餐，紅衣又讓廚房備了幾樣清淡的吃食，裝在食盒裡，朝山上去了。

帶兩個人是為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