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鬱眠只帶了一本書和一個手機，連多餘的筆還是借別人的，根本不用收拾。

她不想迎接接下來慘澹的人生，磨磨唧唧跟在沈修止身後，以至於沒走幾步沈修止都要扭頭看一眼，確認自己的學生並沒有走丟。

沈修止在她雙腿掃了一圈，關心道，&ldo;鬱同學腿受傷了嗎？&rdo;

鬱眠有氣無力，&ldo;…沒有。&rdo;

&ldo;有困難一定告訴老師，不要害羞。&rdo;

&ldo;好的，謝謝老師關心。&rdo;

不知道沈修止是明知故問還是真的不知道為什麼。

鬱眠非常憋屈，也不好繼續消極抵抗。

好不容易抵達辦公室，沈修止給鬱眠遞了一杯水，然後在自己課本上劃了十幾頁以後遞給鬱眠，根本不問鬱眠會不會背，知不知道要背什麼。

鬱眠：&ldo;……&rdo;

這絕對是瞧不起她！

不對，都知道她不會背了，還讓她過來幹嘛！

鬱眠抿唇，氣鼓鼓地盯著他。

沈修止誠懇地說：&ldo;不能再精簡了。&rdo;

鬱眠捧著書不吭聲。

辦公室不大，放了兩個大辦公桌和一個長書櫃。

書櫃最上面放了兩盆綠蘿，養得很好，枝葉茂盛，垂掛在書櫃前方。

&ldo;小沈？你們這是在幹什麼？&rdo;

隔壁桌的教授剛好從外面進來，見沈修止坐在電腦前面，一個女學生站在他對面，一臉委屈巴巴。

沈修止抬頭，&ldo;課後輔導，讓她背書呢。&rdo;

教授在位置上翻找檔案，隨口調侃，&ldo;都2018年了，咱現在可不興體罰學生啊。&rdo;

他找到東西後，又匆匆出門，順手將椅子推到鬱眠旁邊，以為鬱眠是那種看見老師就懵的學生，開口關心，&ldo;辦公室沒其他人，別緊張。&rdo;

&ldo;嗯，謝謝老師。&rdo;

&ldo;好好學習。&rdo;

教授走後，在鬱眠幽怨的眼神中，沈修止無奈，&ldo;學習知識多幸福了，高興點，別讓領導看到了誤會我體罰你，那這個月工資估計都要扣完了。&rdo;

鬱眠：&ldo;那您別讓我背書啊。&rdo;

&ldo;那你上課聽講啊。&rdo;

&ldo;……&rdo;

桌子上的手機震了一下，沈修止看了眼。

再次看向鬱眠，做出讓步，&ldo;可以一段一段背，不用一字不差，意思要對。&rdo;

一段能有幾個字，意思對，這不就是讀一遍再和他複述一遍嘛。

簡直太簡單了，鬱眠覺得沈修止是在羞辱自己，咧嘴笑了，&ldo;好的，十分鐘就給您背完。&rdo;

可第一段鬱眠還沒讀完，就受阻了，好好的一堆漢字裡，加那麼多字母幹什麼？顯得自己很有文化嗎？還有那些亂七八糟的名詞，前腳剛讀，後腳就忘……

鬱眠合上課本，準備另闢蹊徑，挪到沈修止旁邊，歪了歪腦袋，不小心瞄到他電腦螢幕。

這學期是沈修止第一次帶生化課，教案和課件都是新做的，因為平時實驗忙，基本都是堆到上課前才會把課件做好。

辦公室開著空調，鬱眠早上起得有點晚，披散著頭髮就來上課，隨著她的靠近，柔軟的髮絲被冷風吹到沈修止臉頰。

癢癢的，還有女生若有若無的香氛氣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