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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寄身四歲的孫子就被一黑臉大個子騎在了肩上,滿嘴粥糊糊的孩子還以為是自家的長工大叔逗他玩呢,抓住大個子的腦袋“駕——駕——駕”地騎起馬來,直到看見又有人拿著白晃晃的刀指著自己時才嚇得哇哇大哭起來!端刀的放出話來“明天帶300塊大洋翻山到青雲庵贖人,否則就叫你老楊家斷子絕孫!”
晚上,老楊家就鬧騰開了,這個放牛娃出身,最後竟買下了明溪三分之一土地的老地主說什麼也不同意兒子去賣地籌錢。三百塊大洋,就等於是要賣了自己這麼多年省吃節用好不容易買下的田地心血呀,老地主心裡空空的痛。
“明天,我親自去青雲庵!”老地主的話如一顆顆鋼釘釘在了堂屋。
第二天天還沒亮,楊寄身就隻身翻山去了青雲庵,天擦黑的時候,他才回來,卻不見他那三歲的孫子。
這天晚上,家裡鬧騰地更厲害。老婆兒媳又哭又鬧,上吊的要上吊,投溪的要投溪······最後,老地主給腳邊一跪不起的兒子楊立業放下話:“即便是你沒了兒子,我沒了孫子,你也不能賣老子不吃不喝攢下的地!”老人依然斬釘截鐵,不過,他答應給兒子五十塊大洋外加家裡那頭一百五十來斤的肥豬,說是還贖不回自己的兒子,也別怨他!
楊立業等不及雞叫三遍就叫長工抬了豬,打著松油火把翻山去了。晚飯時候,兩長工就各背一個人回了村。楊立業只穿著件薄薄的單衣,在長工大哥的背上直打哆嗦,兒子卻被裹得嚴嚴實實,此刻正趴在他長工大叔的背上酣睡······
據倆長工講,那匪頭一見錢數目不對,破口就大罵,說是昨天那老不死的來哭了半天窮,本答應少給一百大洋了事,今天竟只拿個五十塊來打發,明晃晃的刀幾乎就要落下去,還說是叫要錢不要命的長個記性!楊立業噗通一聲就跪在了那黑臉漢子的面前,直講得聲聲泣血,半天,那漢子臉色終於緩和了些,一擺手,抱孩子的漢字把那個手腳緊綁,塞著嘴巴,只露著一雙驚恐的大眼睛的孩子遞給了他。只見那漢子手臂一揚,那個四歲的孩子就像插秧一樣地*進了庵下冰冷的冬水田裡,才反應過來的楊立業連滾帶爬地去拔稀泥裡的孩子,嚎啕大哭,惹來土匪們哈哈大笑,那黑臉漢子一聲口哨,“弟兄們:咱吃刨湯喝酒去咯!”那夥人就抬著豬簇擁著向長青山腹地去了!
三個月後,明溪中游王家村的大地主王陽春也被綁上了山,王陽春剛二十歲冒頭的兒子變賣了家裡一大半的田地,實實花了三百塊白花花的銀元才贖回了他老爹!
從那以後,明溪附近的村子就家家戶戶有了地窖,,灶門口、 床底下、 神龕下······地窖都盡找那隱蔽的地兒去,以備不時只需。那時節,木橋上常有傳言,某某村有遭強盜了,某某某又被綁票了······但那夥土匪卻再也沒有光顧明溪。後來傳來了順口溜:“放牛娃楊寄身/寧要田地不要孫/青爺不能奈他何/轉身去找王陽春。”
看來,土匪的邏輯很清晰:既然明溪的首富都榨不出什麼油水,那屁股大村子也就不值得來第二次!
直到這次,從天而降的剿匪連隊又一次使土匪強盜成了明溪木橋上談論的焦點。
(四)秀色可餐的女匪(2)
駐軍的第二天,這一撥解放軍戰士就在高個子連長的帶領下向長青山腹地進發了。第三天傍晚時分,他們就押著二十多個頭上綰著清一色黑服子(用土布做成的長長的黑頭巾,一般為當地女子的飾物)的土匪俘虜雄赳赳地跨過了木橋······
當晚,連長親自敲鑼召開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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