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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臨之把自己擺在局外人的位置,看破不說破,由著丁成源在臆想世界裡翩翩起舞。他繼續往下問:「孔旻也有你們摻和吧?在洋花島山裡試圖掠走孔思孔的那幾個殺手,是你們的人?」
「是。」
穆臨之:「也是為了斷孔旻的路?」
「孔旻比梁俊生聽話,他只想要他只想明哲保身的賺錢和花錢,一切都被人推著走,」丁成源感嘆,「那會兒我們還不想殺他,掠走他兒子就是為了好控制他,不過沒想到啊——」
沒想到孔旻搖擺不定,沒了梁俊生的攛掇還有別人,隨便在他耳邊說一句『那些人遲早會殺了你,看到梁俊生的下場了嗎』,就輕而易舉讓孔旻站了隊,並且做出反抗舉動。
丁成源為那位老闆掃除一切有異心的障礙,孔旻從那個時候開始就已經死了。
「但是殺他還是得迂迴,不能把我們自己暴露,所以我想了個法子。」
穆臨之瞭然——這個法子就是從孔旻老婆下手。
「孔旻在梁俊生死後提心弔膽,任何風吹草動都能把他嚇個半死,」丁成源洋洋得意,非常滿意自己的傑作,「我們早就在他身邊安排了人,正好派上用場,所以未雨綢繆也是件好事。」
丁成源給何靜紅髮出任務,讓她在舒小芸身邊動手腳。舒小芸原本就有精神方面的疾病,隨便哪個舉動就能把她不正常的反應引出來。
於是,經過孔思童被綁架,再加上何靜紅引導,一系列動作後,舒小芸越發想逃離孔旻。
孔旻欺軟怕硬,也擔心舒小芸發瘋毀了自己,於是乾脆殺了乾淨。
丁成源,或者說是那位老闆的計劃很成功,但是有一點,穆臨之還是覺得很奇怪。
「為什麼要選個這麼與眾不同的殺人方式?」穆臨之誠懇地問:「新型毒品是孔旻自己的?據我瞭解,申洲市地禁毒支隊已經把這類毒品掃乾淨了。」
「毒品是我給他的,」丁成源說:「那會兒我們表面上還是合作關係,孔旻覺得殺人費事還會留下兇器,他想不費吹灰之力殺人,再引開警察視線,替自己爭取逃跑時間,這是個好辦法。再者,花錢找我買,我就給他了——帶回國內還是費了不少功夫的。」
殺人的同時趁機賺一筆,真是無往不利。
穆臨之甘拜下風。
丁成源見穆臨之默不作聲,興致突然上來了。他往穆臨之身邊挪了一點身位,「穆兄,你還想知道些什麼?羅震東的事兒想聽嗎?」
「聽啊,」穆臨之換了被白開水,一飲而盡,「你說,我聽著呢。」
丁成源賣著關子,「我一個人說多沒意思,要麼你猜。」
穆臨之猜得興致缺缺,「我猜,羅震東是這夥舉旗揭竿造反團隊的頭目,他跟梁俊生目標一致,努力拉孔旻入夥。梁俊生死後,他在害怕的同時,還是不放棄把孔旻拉到身邊當墊背。他成功了,孔旻的事故為他爭取不少時間——不過他為什麼還是沒逃走?」
「太聰明瞭!」丁成源眼角眉梢掛著欣賞,他拍掌,說:「穆兄,你早該站在我們這邊。」
穆臨之:「我現在是你們的『客人』,是你們牢中之物,你們沒把我當自己人,就別套近乎了。」
丁成源一曬:「這你就冤枉我們了。」
穆臨之沒搭腔,「繼續說回羅震東吧,他這種四面漏風的死法,不太像你們的風格——暴露得太徹底了。」
「唉,本來沒想暴露,」丁成源將手中紅酒喝盡,清了清嗓子,說:「我們在陳維剛耳邊吹風,是為了想讓他下手,可他遲遲沒有動作,還是挺讓人著急的。羅震東第二天就要跑,我只能親自動手了。」
穆臨之:「你那位老闆的意思?」
「嗯,」丁成源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