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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子安動了動身子,額前的冕旒劃出弧度,碰出清脆的聲響&ldo;依朕之見,倒是不若將北疆作大齊的屬國,年歲進貢。再將大皇子白桑推為北疆王,他已被嚇破了膽子,他為北疆王,那北疆實則為我大齊所控。&rdo;
右相心中不大滿意,開疆擴土這事兒這陛下怎麼也傻得不樂意幹,北疆遼遠廣闊,若能收為大齊版圖中是多威風件事。&ldo;陛下,臣認為,還是將北疆劃進輿圖來的……&rdo;
&ldo;北疆那處窮的連根草都不長,聽王相這意思是要舉我大齊全國之力拉扯那破地方。若你覺得可行,那今兒就收拾收拾去做北疆知府造福一方吧!&rdo;蕭子安不鹹不淡的開口,北疆那塊破地方,窮的鳥不拉屎,白給他都不要,讓龍殊打下來無非是震震那些蠻子,別再來大齊挑事兒。
右相嚇得當即跪倒在地不住磕頭,他如何不知那處貧瘠,去了不死也要脫層皮&ldo;老臣認為……陛下主意甚好,方才是老臣思慮不周。還望……還望陛下恕罪。&rdo;
&ldo;那便照方才朕說的去做,禮部擬旨。再召將士回朝聽封。&rdo;他掃視了四周,見眾人皆俯首聽從一副鵪鶉樣,這才甩袖宣佈退朝。
朝下有人去扶還跪在地上的右相,小聲抱不平道&ldo;陛下未免太過霸道專斷,實在傷了老臣的心。&rdo;那右相捂了他的口,示意噤聲。&ldo;如今朝上人人自危,你這般沒腦子呢?當即可不是先煬靈帝。&rdo;那人這才反應過來,四下打量一番,見沒人注意到這處才抹了把冷汗,他險些忘了。
剛過三日便是恩科,時間湊的緊,因皇帝重視,吏部也不敢馬虎。此次分為武考與文考,中皆有佼佼者脫穎而出。
次日蕭子安設瓊林宴,文武一甲依次拜過,那文狀元不肖說,正是謝家的子弟,是個丰神俊朗芝蘭玉樹的。蕭子安雖心裡陰暗,卻也曉得那是個可用的人才,將其分進翰林先做了個小編修歷練。
武舉狀元瞧著倒是有些眼熟,名叫夏侯召,年紀不大,二十出頭樣子,相貌俊俏風流,唇紅齒白,身材欣長,尤其是那眉眼可堪入畫。看著通身的氣派像個文人到不似武者,卻有些世事浸染來的滄桑老練,目間見些精光。蕭子安免不得對他多加註意。招手去問木生那夏侯召的底細。
木生眯了眯眼,也覺得似曾相識,卻記不得他,只搖了搖頭。鄴城公卿不計其數,隨手扔下塊兒磚都能砸死幾個侯爺。
&ldo;臣父夏侯輝,祖父夏侯穆,原世襲平城侯一位,只因臣年幼時無狀,開罪於明王殿下,遂遭貶庶人,幸蒙陛下登基大赦天下,臣才得以入仕。&rdo;木生問過夏侯召後,他拱手開口,不卑不亢,絲毫不見怯色。
木生白著嘴唇一拍腦門,這才想起來這夏侯召為何人。陽陵郡主帶著那長子名喚夏侯樾,聽聞父親名叫夏侯召。當年郡主為奴時正賣進的是平城侯府上。如此說來,這夏侯召是陽陵郡主孩子的生父,這真真兒是一出亂戲。木生將自己的猜測小聲與蕭子安一道,倒是讓蕭子安一愣。
瓊林宴散後,蕭子安正倚在承乾殿的榻上看書。他嫌承乾殿是寧帝住過的,費了好大力氣裡外都砸了一遍去翻新,前幾日這才搬過來。除卻承乾殿,只有皇后住的鳳儀宮讓人修了。倒是沒人說他奢靡浪費。
不些時候,就聽外頭來報,說新晉武狀元夏侯召求見,蕭子安對他破有些好感,遂叫人帶進來。
夏侯召一進門便撲通一聲跪下,脊背卻挺的筆直。蕭子安心裡詫異,原本他要是見這樣有骨氣的人都是恨不得砸了他的脊樑,欣賞他驕傲碎了一地時候的絕望,眼下卻有些欣賞,竟不知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