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一十四章 腹背(第2/4 頁)
境。
萬曆年間白銀大量流入,百物俱賤,這種好面料尋常百姓也買得起,買不起做整件衣裳,也能買一小塊,作為衣料鑲邊。
要麼做帽子、要麼做領子。
但問題也就出在這兒,作為帽子,它容易積灰;做為領子呢,它又一磨就變形。
大家都對它很嫌棄,以至於後來富有的商賈和官員也不喜歡它了。
高昂的價格,不斷下跌,跌到後來國內沒辦法賣了,就走北口,賣北虜。
大量倭緞作為奢侈品,流入蒙古、後金等地,深受貴族喜愛。
這種習慣形成傳統,逐漸成為定例,黃臺吉管的也多,貴族以下不準穿緞子衣裳,只讓穿價格僅有十分之一的佛頭青布所做衣裳。
而佛頭青布,野人女真諸部皆有織造,這相當於後金掌握了產地。
就比如最近黃臺吉一直在發兵到東海女真的呼爾哈、瓦爾喀諸部去搶財貨掠人畜,搶回的佛頭青布數量比貂皮還多。
王帳大車裡的黃臺吉被巨大的壓力籠罩,面色鐵青。
他甚至說不清楚,巨大壓力的來源,就好像崇禎的財政狀況一樣。
並不是帝國財政赤字的缺口就真大到離譜了,而是不論如何拆東牆補西牆,這個缺口它就是補不上。
黃臺吉眼下也面臨這樣尷尬的情況。
此次戰役,他原本的計劃,是以阿濟格迂道山西進入京畿,而他遣兵在遼西至京畿一帶觀望局勢,親自領軍越過遼河,牽制關寧。
說白了,對他、阿濟格、豪格、多爾袞等八旗大貴族而言,此次戰役就是對敵國的滅國預演。
沒有人知道能否成功,所以才要預演。
但眼下戰場上出現了兩個意外。
第一個是大明。
今年三月,陳洪範受任沿海總兵官,掛平虜將軍印,抽調各鎮水師,自山東統兵進駐旅順口、北汛口、通江三處。
據後金哨探所捉明軍口供,說山東新任元帥陳洪範領戰船四百、軍兵十萬,聲勢浩大,甚至超過了當年受尚方寶劍的毛文龍。
第二個就是漠南都督府了。
實際上在出兵前,受限於楊麒去年的慫蛋表現,黃臺吉與多爾袞等人,雖然對楊麒參戰有所估計,卻完全沒有料到蒙古軍的戰場表現會如此兇猛。
披掛的多爾袞畢恭畢敬地侍立在黃臺吉身側,多鐸則臉上捂著黑狐大帽,歪歪扭扭地坐在帳內靠椅上,像個病秧子。
倒不是多鐸真得了什麼病,他只是不高興。
本來在錦州從徵,他就不太樂意,跟黃臺吉打報告要回家唱戲。
黃臺吉那邊剛答應他,結果就出了費揚古縱火的事,火急火燎領軍北移,多鐸回家唱戲的願望也泡湯了。
以至於現在板著個臉,十萬個不樂意。
多爾袞問道:“皇兄,為何要送那封辱罵楊麒的信?”
在多爾袞眼中,那封信本身沒有任何問題,但如果跟其他幾封信結合起來,離間被識破的風險很大。
所以他不理解,黃臺吉為何要這樣做。
多爾袞的話,似乎讓籠罩在黃臺吉臉上的陰霾散去。
他轉身看了看多爾袞,又走了兩步,將多鐸這個混小子臉上的黑狐大帽扔到一邊,這才道:“你是想問,我們既然猜到是劉承宗來了,為何還要故意寫信?”
提到這一猜測,多爾袞的面色難堪。
他們都不願往那個方向想。
畢竟大本營在青海的劉承宗,領軍到三千里外的京師邊外,本身就非常離譜。
但現在連蒙古兵打跑八旗兵這種更離譜的事都發生了。
還有啥不可能?
畢竟十餘年來,大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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