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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桌人短促的嘲諷了一聲:「他倆有共同愛好啊。」
聞衍:「什麼?」
「賭啊!」
聞衍現在確定自己誤打誤撞找到了一團亂麻的源頭,但眼前這幫看上去像是客串路人的不相干份子真假難辨——既然他們都認識,就有潛在嫌疑的可能,這條線實在不好扯。
得穩住!
聞衍喝了一口酒,壓下不太消停的心緒,像是隨口一問:「那老孟又是誰?」
「孟德友啊。」
聞衍:「誰?」
此時此刻,白痴漿糊似的腦子忽然靈光閃了一現,他疑狐地看著聞衍:「你問這麼清楚幹什麼?跟你有什麼關係嗎?」
聞衍掛著半醉不醒的笑,張口就來,「我一個叔叔也叫這個名,他幾年前來申洲市打工,過年過節也沒回過家,好久不見了,乍一聽這名字突然就想起他了。欸老哥,這仨字怎麼寫?別真是我叔。」
白痴沒琢磨聞衍的話,他手指沾了點水,在桌面上寫下『孟德友』三個字,說:「不可能是你叔,老孟是本地人,他連本市的一條腿都沒邁出去過!再說,就他那張臉,能有你這麼個小白臉侄子嘛!」
聞衍面部肌肉一抽,生生忍了下來。
「唉,確實不是,字不一樣,」聞衍裝得遺憾,「哥兒幾個都是幹什麼活的,現在工資行情怎麼樣?」
「你也想找活幹啊?」
聞衍:「對。」
白痴:「誰給錢多我們就幹什麼。我最開始在碼頭運貨,後來就去快遞公司送快遞。對,我就是在那兒認識老五和老孟的,幹不了幾年發現工資跟不上生活速度,那狗屁老闆還不給我們加工資,心一橫就全都不幹了!中間零零散散地什麼玩意兒都做過,現在在工地板磚——我看你肩不能扛手不能提的,不合適。唉,當苦力受氣啊,每天只有這個時候來這兒吃上幾串肉才是真痛快。可是這吃肉的人也是越來越少嘍。」
聞衍笑了聲,給白痴添酒,「能坐在這兒一起吃個飯就是緣分,哥兒幾個今天這頓我請了。」
白痴感激涕零:「大家賺錢都不容易,有來有回!下次老哥請你!你一定得來啊。」
「來,一定來。」
這幫人越喝越上頭,說的話也開始前不著村後不著店,一邊憶著往昔,一邊哭嚎著未來。
穆臨之看時間差不多了,他扔了手裡一口沒吃的燒烤,讓服務員打包,然後拎著羽絨服走到聞衍身邊。
聞衍的內襯非常單薄,顯得整個人越發精瘦。穆臨之不太順眼地看著聞衍的肩膀,最終忍不住伸手輕輕衣服上的摺痕。
聞衍被這撫摸似的輕觸撩迴心神。
穆臨之問:「哥,你的社交結束了嗎?」
一桌醉漢東倒西歪的模樣實在難看,而且確實也問不出什麼了,聞衍站起身,說:「結束了,我去結帳。」
「不用,我結完了,」穆臨之親自給聞衍穿上羽絨服,「走吧。」
帶著個行走的二維碼真是方便。
人間煙火的深夜依舊熱鬧非凡,不睡覺的人享受著疲憊的狂歡,以此掩蓋太陽升起後的忙碌和不得以。
但在這些不得以下藏著多少見不得人的汙垢?
聞衍把他的社交聊天內容大致跟穆臨之說了一遍,簡明扼要的中心思想——這件綁架案跟一個月之前的幼兒園暴力事件有很大關係。
綁匪和暴徒之間牽著一條線,他們是有聯絡的!
穆臨之問:「不會存在巧合嗎?」
「巧合太多那就是必然的人為因素,」聞衍反問:「你覺得像巧合嗎?」
「不像。」穆臨之:「那個繆阿五——事發後你們沒做過他的背景調查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