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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拿頭頂對著我。

我看了他半天，說道：&ldo;你到底怎麼想的?那個叫齊凌的男人到底是怎麼回事?&rdo;

梁梁過了半天才小聲說道：&ldo;我也是一個禮拜前碰到他的……&rdo;

&ldo;我問這個了嗎?&rdo;我氣道，&ldo;我說你幹嘛招惹他啊?你現在這樣不是自作孽嗎?&rdo;

梁梁抬頭看了我一眼，又很快垂下了眼簾，輕聲道：&ldo;我想知道他當初幹嘛要對我做這種事情。&rdo;

&ldo;啊?&rdo;

&ldo;我不甘心，&rdo;梁梁面無表情地說道，&ldo;這事都過去五六年了，可是我還是不甘心。當初他為了我跟別的人打架過，也經常陪著我，我生病了也會大半夜地陪我去醫院。明明都已經這樣了，為什麼還能和別人站在一塊兒嘲笑我?&rdo;

&ldo;什麼……&rdo;我皺起了眉頭。

梁梁扯了扯嘴角，說道：&ldo;因為他，整個院子裡的人都鄙視我，經常欺負我。我氣不過去，憑什麼被他這樣耍弄?&rdo;

&ldo;所以你故意忍著他和他在一起，就是為了這件事情?&rdo;

&ldo;小樂，我也不知道我在幹什麼，&rdo;梁梁沙啞著聲音說道，&ldo;其實我已經在這兒呆習慣了，嘴上說著羨慕你這樣，但其實還是有點怕。我當初就是因為不知道怎麼在這個社會上生存下去，最後才會選擇進了這種地方。這裡的人都喜歡男人，我只要有這張臉就能賺錢，可是到了外面就不一樣了。被人發現是同性戀就會被人鄙視，被人欺負，說不定還會找不到工作，我真的有點怕……&rdo;

我默然。

儘管我和梁梁的情況不一樣，但是我能理解他。當初和姚九離開的時候我也是有過遲疑的，害怕自己適應不了外面的世界。

我嘆了口氣，說道：&ldo;我們不是都開店了嗎?&rdo;

&ldo;我知道，我就是下不定決心離開這裡，&rdo;梁梁慢慢說道，&ldo;本來其實已經決定要和店長說了，可是突然間就碰到了齊凌。他變了好多啊，他以前不是這樣的，我就想他當初到底是怎麼想的，是不是看我好笑所以故意對我好，然後讓別人嘲笑我……&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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