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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心裡卻也有些澀然。

&ldo;醒來的時候，其實我心裡希望如果我也能斷掉一條腿就好了……&rdo;姚九抬起手，捂住了眼睛，緩緩說道。

我一愣，驚道：&ldo;你、你說什麼啊……&rdo;

&ldo;因為這是我欠你的啊……如果我也能斷掉一條腿，你是不是就能原諒我，是不是可以留在我的身邊，&rdo;姚九笑的胸膛都震顫了起來，&ldo;我很卑鄙吧?每次想到的都是這種卑劣的方法，已經被你說了好幾次了，可是總是改不過來……可是小樂，我和宋修明已經沒辦法正大光明地競爭了啊……從他出現的那一刻開始，我和他所處的地位就是完全不同的，除了用那些卑鄙的手段，我還能怎麼把你搶回來……還能怎麼讓你回到我的身邊?&rdo;

我有些錯愕，過了老半天才回過神來，嘆了口氣：&ldo;姚九……別在我的身上浪費時間了……你何必呢……&rdo;

姚九不說話。

&ldo;……很多心情一旦消失掉，是很難重新找回來的……&rdo;我不知道該怎麼說，一時間又覺得自己的語言貧乏了起來。

見姚九不說話，我伸手將他的手扯了下來，有些彆扭地說道：&ldo;不過這次謝謝你救了我。&rdo;

姚九睜開了眼睛，我有些驚訝，僵在了那裡。

或許是因為第一次看到姚九哭吧。

他就這麼沉默地望著我，我一時之間有些不知道該怎麼辦，這樣安慰他還是第一次。

&ldo;小樂，你真的喜歡上宋修明了嗎?&rdo;姚九忽然間開口問道，&ldo;你那時候是不是因為我故意這麼說的?&rdo;

我愣了愣，而後才想起當時在餐廳裡說的話。

我沉默了幾秒，說道：&ldo;是真的，不是為了氣你。&rdo;

姚九就這麼盯了我許久，扯了扯嘴角，重新閉上了眼睛，輕輕嘆息了一句：&ldo;……小樂啊。&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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