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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商暮精神好了一些,不需要人整日守著,周望川便回去上班看診。空閒時間他借用醫院的廚房,給商暮做特製的營養餐,商暮每次都乖乖吃完。
營養餐雖然健康且均衡,但商暮畢竟偏好重口味的食物,幾天後他就忍不住了,鬧著讓周望川多?放油多?放辣。
周望川耐心地哄他:「你?現?在還?沒恢復好,飲食要清淡。」
三?次過後,商暮鬧起了脾氣,在床上蒙著被子裝睡不理人。
周望川權衡再三?,回家了一趟。當天晚飯時間,他拿出了一瓶辣椒醬。
「只能一勺。」
商暮看見紅彤彤的油潑辣子,眼睛都亮了,舔了舔唇。但他警覺起來,問:「你?怎麼這麼好說?話??」
周望川道:「你?恢復得?不錯,雖然現?在確實不宜吃辣,但更不宜讓你?心情憋悶,心情會影響痊癒。」
周望川旋開辣椒醬的瓶蓋,香噴噴的紅油味撲面而來,商暮眼巴巴地看著他:「一勺是一整勺,不是一小?勺。」
「要不,你?自己來?」周望川把白瓷勺遞給他,「我監督。」
商暮道:「不要。」
他放柔聲音道:「要是我自己來,說?不定就會顧念自己的身體,舀得?極少極少。但若是換了你?——我知道,你?不捨得?讓我吃得?不愉快,也不捨得?讓我心情不好。所以你?會給我一大?勺。」
周望川:「……」
他瞥了一眼床頭,那裡果然擺著《紅玫瑰與白玫瑰》,中間還?夾著一頁書籤。他無奈地想,不應該拿來這本書。商暮將嬌蕊那嬌憨明亮的心機學了個十成十——
然後用在他的身上。
那頓晚飯,周望川舀了整整一大?勺的辣椒醬,澆在米飯和蔬菜上。
商暮滿足地吃完,終於想起來問:「你?才沒那麼好心,白白地讓我吃辣椒醬。說?吧,你?想讓我做什麼?」
周望川含笑說?道:「你?可以讓我抱一下。」
商暮故作沉思?,半晌後道:「一下夠嗎?要不兩下?」
周望川道:「抱一整晚,也不是不行。」
「不行,太久了。」
「明天再給你?一勺辣椒。」
「……你?這是賄賂。」
當晚,病房裡上演了一場經主治醫師允許的劇烈運動。護工鍾阿姨敲了半天的門,正?擔心發生了什麼事,要去找保安開門時,周望川從裡面拉開了門,他的呼吸有些不穩,頭髮也略顯凌亂。
「有什麼事麼?」
他的語氣與平時一樣沉穩有禮,鍾阿姨卻敏銳察覺,自己此時的出現?似乎很討嫌。她把保溫盒遞過去:「醫生,這是剛熬好的雞湯。那我就先?不打擾了,明天早上再過來。」
周望川接過保溫盒:「謝謝。」
鍾阿姨注意到,他的手錶不見了,往日總是端整地戴在手腕上。
周望川沖她略一頷首,禮貌地微笑了一下,關上了門。
鍾阿姨聽到了上鎖的聲音,直到回家,她仍百思?不得?其解,嘀咕道:「鎖啥門呢?」
春暖花開的時候,周望川給商暮做了檢查,終於決定讓他出院,回家休養。
拆線那天兩人都心情緊張,紗布揭開,露出了那道傷疤——原本光潔無暇的面板上,橫亙著一道約莫兩厘米長的刀疤。
在商暮全身緊繃之?前,周望川握住了他的手,道:「我已經想好了,再養一段時間,就帶你?去紋身。」
商暮任由他拉著手,不鬆開也不握緊,神情莫測,聲音冷硬:「你?這樣的迂腐書生,會答應讓我紋身嗎?」
「我已經聯絡好了紋身師,技術特別棒。」周望川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