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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變得窘迫懊惱的臉再次浮現在我面前。我仰頭愴然苦笑,眼淚終於忍不住墜進了塵埃裡。
我在陷阱旁抱膝痛哭,用盡自己所有氣力哭著,可似乎無論多少淚水,都無法排遣心中一點點悲痛。
當我哭得嘶啞無聲,在沒有力氣時,一雙溫柔的手輕撫著我的頭,攬我入懷,“你到底有多想他?”
我不知道最多的想念該有多少,只是我的很多很多,多到無力負擔……
錦愁拭著我的淚,訥訥道:“我不知道你有多想念他,會像我和你分隔十年,想念你一樣多嗎?不管多少我總會讓你忘記他的。”
林外騷動起來,人喊馬嘶之聲漸漸靠近顯然侍衛們來找我們了。
我掙開錦愁又整了整衣衫,牽馬向人聲密集處走去,沒走出多遠眾多內侍宮女已經迎面而來。為首的竟是嫦修,我定神看了她一眼,她不會騎馬,難道是徒步走上山來的?
正在我驚訝時,走近的她看了眼我又看向錦愁,視線再回到我身上時,一雙美目中竟滿是愁怨。她快步走向錦愁匆匆行了禮後,撲過去忙不迭地問著:“陛下您沒事吧?有沒有傷到哪裡?渴不渴……”
我回身看了他們一眼,無心欣賞嫦修故意演給我的柔情蜜意,目光再次釘在錦愁身後那空蕩蕩的陷阱裡。我不知自己愣多久,直到耳邊素竹喚我的聲音越來越大時,才強迫自己的扭回了頭,強迫自己不在空想那陷阱中還有一個等我的人。
“娘娘您還好吧?”素竹看看錦愁又瞧著我小聲問詢著。
我抬眼看了她很久,最後還是沒有說出已想了很久那句話,只是搖頭道:“沒什麼,我們走吧!”
將韁繩交給素竹,我正要催她走,她竟望著後面吃驚地長大了嘴。
我回頭看去,也驚訝非常,幾乎將身體貼在錦愁身上的嫦修竟被他一把扯開,甩到了一旁,他疾步帶了馬前,飛身上馬,白馬銀色的鬃毛在午後的陽光下銀光閃閃好似自天宇而來,奮起前蹄嘶鳴聲震盪山谷,四周的內侍宮女驚得四方逃散。
錦愁催馬幾步到了我面前,在我們四周打著轉,馬兒的響鼻嚇得素竹和幾名侍女不住靠近我,我仰頭望著錦愁,他錦白色的衣衫,銀白色的馬兒,他美得好似是不該沾染這世上汙穢的天人。
他彎身伸手邀請著我,我凝著他,突然想起了很多很多年前雜誌上的一句話,每個女孩都等著她命中的白馬王子。而我跨越千年終於等到時,可為什麼我已將心遺失在了一個身著黑色衣衫的魔王手中。
我將手交給錦愁,被他拉上了馬兒,我緊緊抱著他的腰,聽見風兒在耳邊呼嘯嘶鳴,他似乎想逃開這世上的一切,帶我到一個只有我們兩人的地方。
我將臉貼在他背上,我聽見他說:“鳳梧,如果你每時每刻都在想念他,那我要你在這每一個新的時刻,開始記住一個新的我。”
我無言地只是伏在他背上,他不明白這一切都是徒勞的,當烈山韜在柔然的氈包中輕聲對我說,茫茫草海除了狐狸孤狼,還有錦愁時,就註定了我們三個人是系在一起的,沒有任何兩個人能真正獨善,快樂。
第十七章 情之所鍾(上)
儘管錦愁對嫦修一直很冷淡,但這並不妨礙他們婚姻政治能量的發揮。表面上樂朝和苗王只是兩個面對魏周威脅的弱小勢力為求自保的聯盟,但實質上沈良的密摺中清楚地寫出了苗王同意在錦愁起兵攻打魏周時,借精兵十萬作為後援,而這並不是岳丈送給女婿的禮物。
苗王要求在錦愁打過長江後,將現在和樂朝平分的黔地,完全歸他統御,同時樂朝將要幫助他佔領整個滇南,如果樂朝攻入魏周京城,那苗王同樣要求樂朝揮師南下,助他吞併與黔滇兩地接壤的緬甸大片土地。
無疑這是一個等價條件非常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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