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終是什麼都沒做,斂起眸色,輕輕別開了眼。
會嚇到她的……再等等吧。
皇太后瞧著二人互動的畫面,眉目慈祥。
蘇魚心頭歡喜,抑制不住的性格,旁人對她好,她便千百倍地還回去,侃侃而談,這些年的所見所聞,真真假假,添油加醋,自是逗得皇太后合不攏嘴,不多時,便到了午膳時分。
&ldo;今兒個太冷了,哀家都備好了,便做上次的鍋子吧,一起熱熱鬧鬧的。&rdo;
&ldo;太后娘娘平日飲食清淡,自殿下上次來做過一次後,便覺舌尖美味,唸叨了許久,可奴才們做了幾次,都沒殿下那個味,這不今兒個待殿下來。&rdo;隨喜聽聞搭腔道。
蘇魚欣喜的眸子在趙淵筆挺的身上來回逡巡‐‐
趙淵清俊的面龐,平靜無波,眸眼深沉,彷彿隨喜跟皇太后口中那個洗手作羹湯的人不是自己!!!
可蘇魚還是捕捉到了他白皙的耳垂紅成了胭粉色……
…………
直到蘇魚從皇太后的敬德殿出來,還是暈乎乎的。
蘇魚看著走在前面的高大身影,挺拔偉岸,清雋高冷。
彷彿跟之前在敬德殿中,渾然不是一人,可她腦海中那個揮之不去的畫面,他站在砧板前修長骨感的手指一點點剃骨肉,再切分成小小的一塊。
動作嫻熟,行雲流水,宛若一副賞心悅目的畫。
可太好了,好到就彷彿這是一件他做慣了的小事。可他自小便是金尊玉貴的太子殿下啊!多少人圍繞著,哪裡用得著他親自來呢?
&ldo;哀家的大孫子是個苦命的孩子,打小就一個人,母后走的早,父皇又是個縱情聲色的,他自小便比別人都能忍,不哭不鬧,不喊疼,你說才三四歲的,從馬上摔下來,頭破血流,竟連一滴淚未掉,還反過來安慰哀家自己個兒不疼……&rdo;
&ldo;哀家那時候因為懿嘉心灰意冷,一心只顧自己,待發現時,淵兒小小年紀就上了戰場,多少次闖過鬼門關,哀家還都是聽宮人們閒聊才知曉……他給哀家的信中,隻字未提,十幾歲那年差點命喪蠻夷,那身上的疤,多少道了……&rdo;
&ldo;哀家老人,管不動了,你是個好姑娘,答應哀家,若是有一日哀家不在了,替哀家看著他……&rdo;
蘇魚對於太子之事,多多少少知曉些過往。
眸光漸漸匯聚在一處,前面那個徐徐而行的背影孤獨,他是喜怒從來不喜於色的。
因為沒有人會關心他疼不疼,沒有人會難怪,沒有人會在意。
難怪從清早入宮前便不驚不喜,即便是在冷冽的寒風中,等待上幾個時辰,也不會皺一下眉頭是嗎?
你是等習慣了是嗎?
在她不知道的時候,那麼瘦小的還是孩童的你,曾經等候過多少次?多少個時辰?
以為可以得到父皇的一次面見,讀書才學,希望能得到那個所謂父皇的一次獎賞,可曾熬過多少次夜?
當你知曉那認了多年,叫了多年的父皇,並非自己真正的父親,還有可能是殺母愁人時,那一刻的你,該有多無助,多害怕?
……
蘇魚的眸眼微微發紅,心頭更像是被一種不知名的情愫緊緊攥住,讓她喘不上氣來,酸澀難忍。
抬腳快走了幾步,趕上了前面那清雋的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