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頁(第1/2 頁)
&ldo;楊若蘭給阿孃使絆子,不讓大夫瞧?還打翻了你的藥?&rdo;蘇魚複述出了月珠想要表達的話。
月珠連連點頭,拉著蘇魚的手不放。
&ldo;盧姐姐!&rdo;蘇魚看了一眼跟在身後剛拿過來藥箱的盧芹道。
盧芹之所以晚了一會兒,便是因為去取藥箱,這會兒已經手搭在蕭氏的皓腕間診脈。
盧芹臉上的神情從凝重,眉目漸漸舒展,&ldo;姑娘放心吧!白日裡中了暑氣,待我稍後放血,這幾日再精心養著,便無礙。&rdo;
蘇魚放了心,見蕭氏還未醒來,盧芹開了方子著人去拿藥。
梧桐居里,蕭氏選了間北邊的,將東廂房早早便親自給蘇魚收拾了出來,推開戶牖,便是一輪孤月高懸夜空,小院裡的幾棵茂密梧桐,葳蕤生綠意,此刻在夜色中,墨黑色的影子像極了樹形獸在張牙舞爪著。
星空間墜著幾顆星辰。
也不知道盧楠給她傳話傳的如何了。
她自薦要霸著太子妃一事,若是趙淵不同意,她該如何讓他答應下來呢?目前為止,這是唯一的法子。
若是那人是皇帝,這天下山河,無一不踩在腳下,大朔的皇權自十八年前從先帝永昭易主為賢寧帝,永昭帝在位期間,平邊塞,修生養息,國力日益昌盛,
可賢寧帝,對不起那一個賢字,自繼位起,便傾國之力,先是修建了紙醉金迷的迷樓,又是舉國之力,煉丹,祈求長生不老仙丹,各地州縣均是紛紛建起了丹爐,這些年,百姓越發不堪負重,各地的地動,蝗災,旱澇頻發,卻依舊民不聊生。
如此昏聵,可即便如此,賢寧帝自黃袍加身那一刻起,便將皇權緊緊攥在手心。
為大哥洗去罪名之路,必定不平坦。
趙淵,並非賢寧帝。而他,也是她唯一的出口。
綠萼推門而入,&ldo;姑娘,剛盧女醫說夫人醒了一會兒,聽您好端端回來,便放心睡了去。她的藥有安神功效,今夜有盧女醫跟小凜子守著,您就先睡吧!&rdo;
蘇魚不放心,又去蕭氏屋內坐了會兒,這才放心回屋睡了。
……………………
慶曆十八年的夏日的尾巴,回了府的蘇魚整日裡應付著楊若蘭三翻四次地找麻煩,剋扣食材,這些她都不在意。
小凜子每日會單獨從府外採購一應物品,吃穿用度,瓜果蔬菜一類。
梧桐居被他們收拾地煥然一新,化廢為寶。
碧紗櫥裡,蘇魚正在院中逗弄著一隻小凜子抓到的蟈蟈,蕭氏在盧芹的看護上,已經恢復了往日神色。
蘇墨因前一段日子,於邊防營裡抓了個潛入的探子,打傷了人,他升至伍長不到一個月,趁夜色悄悄潛到蘇府,這幾日便陪伴在蘇魚身側。
兄妹兩人多日未曾相見,蘇墨給她講述前些日子剿滅幾股安定城外山匪之事,蘇魚便說著在潭溪山的人物趣事,申庭溫,劉子嵋,還有錢文殊。
蘇墨大致也聽說了潭溪山命案一事,在京城中傳的沸沸揚揚,便默默聽著,偶爾插上一兩句,打小便知這小妹重情義,只怕錢文殊之死是繼蘇衡大哥之後,又將她心頭那一坨腐朽的爛肉傷疤揭開來。
蘇魚的話已經傳了多日,可朝中發生了幾件大事,盧楠似乎很忙,一直未見到人。
就連派人去大理寺了兩趟,都未能見到人。
這日,湛藍的天際掛著幾多厚重的白雲,團團聚聚,像綿軟的棉花似的,各色形狀在天際變幻出各種模樣。
蘇墨從雕花的垂廊前走來,兩人從府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