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頁(第1/2 頁)
陳大夫前幾期說了,他今日還會過來一趟,應該還是為了那件事。
她正靜不下心,陳沅便來了。
還是上次那個雅間,還是那展隔門的屏風,沈薏環坐在一側,等著陳沅開口。
「丫頭,想得如何了?」他笑眯眯地,言談間倒頗為親切。
「陳大夫,我能問問,您為何要搭救那人,又為何定要我來幫忙嗎?」沈薏環沉吟著,問出心中所想。
這陳沅她雖然不太瞭解他的為人,可僅有的幾次會面,便能看出他是個機敏通透的人。
這樣的人,怎會束手無策地要她伸出援手?
何況,他許多行為,都並非是無的放矢,他執意要自己相幫,定是有後文的。
「這人與當年安平侯府的事有些關聯,也不是沒別的法子,但若是你能幫一下,這事會好辦許多。」
陳沅嘆了口氣,低聲說道,這會,他人也有幾分頹喪。
「丫頭,我不怕你笑話,當年若不是在南疆戰場遇到安平侯,我根本活不到今日,別的不說,他與南疆那幾個國家戰場上廝殺多年,絕對不可能投敵。」
「他蒙冤落難,死得不明不白,我這麼多年,心心念念著的也就是還他清白,如今既然有了線索,我斷不可能坐視不理。」
他聲音沉沉,聽著格外堅定,為亡者洗冤,甚至甘願搭上所擁有的一切,沈薏環心下也為之動容,但她仍是有沒想通的地方,她壓了壓心中翻湧的情緒。
「先生大義,逝者會感念的,只是環兒仍有些疑問,還請先生為我解惑,」她語氣帶上了幾分敬重,無論如何,陳沅這人,都很是值得欽佩。
「您讓環兒帶的這人,可是如今官府正在追緝的那位逃犯?」
沈薏環輕聲問道。
若是要她相助,總要把事情說個明白。
稀里糊塗地就幫了,日後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確是不假。」
「能問問,您是如何將這逃犯帶出囚牢的嗎?」
這陳沅是有些身手,可也不過是些花架子,圖個強身健體,難不成還能劫了大獄?
深藏不露嗎?
「我是沒這個本事的。」
「不過我好歹也是個大夫,本事雖然不太行,但交好的朋友很多。」
這倒是真的,行醫濟世,走到哪去都是有人幫襯的。
「沈姑娘,你幫我這回,日後我欠你一個人情,只要你用得上,我定當盡力。」大概是見沈薏環面色猶豫,陳沅起身沉聲說道。
「陳大夫,您不必如此,您為我醫治腿傷,我還未曾付過診金,談不上人情不人情的。」沈薏環起身回禮,不說其他,只陳沅的品行便值得她敬重,怎能受他如此大禮。
「慚愧,之前便說過了,這醫治腿傷的診金,將軍已經替您付過了。」
他一提這個,沈薏環也想起來了,當日她問李渭,為她付的診金價值幾何,他漫不經心地告訴自己,價值千金。
雖說知道他在胡扯,可沈薏環也清楚,陳沅提出的診金必定是極其難得的。
可也不知自己當初留在侯府不曾帶走的嫁妝,能抵掉多少?
「陳大夫,當初您與將軍提的診金,究竟是什麼?」沈薏環一雙瀲灩水眸微睜,神色格外認真,「我想折換成銀錢,還給將軍,可方便告知嗎?」
「倒也沒什麼不方便的。」
「方才與你說的,讓你幫忙多帶個人,那人便是我與將軍提的診金。」
陳沅聲音平淡又和緩,聽在沈薏環耳中著實意外,「您是說,您方才說的為您劫獄的朋友,是將軍?」
聯想到前陣子京中暗傳的賀州殺人劫囚,那時確是不曾見過李渭,燈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