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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能是因為給她留了門,門房虛掩著,她輕手輕腳地往裡進,屋內也是燈光微弱的。
「將軍?」她不知道這是什麼意思,沒再往裡進,只站在門邊,試探性地輕聲喚了一聲。
「進來。」李渭清冽的聲音從裡面傳來,音量不大,但足夠令人聽清楚。
聽見是他在裡面,沈薏環有些不安的心鬆了松,她繞過隔間的屏風,往李渭常常看書休息的地方走近。
可能是她太過磨蹭,李渭已經起身走過來,他十分自然地牽過她的手,十指交握,拇指指腹輕柔地在她手上蹭了蹭。
「酒醒了?」李渭走在前面,單手牽著她,從她的角度只能看到他的背影,他不是時下那種清瘦的身形,因為常年練武,甚至瞧著還要比其他的世家公子健壯些。
「讓將軍見笑了。」沈薏環這會一見他,只覺得莫名地有些羞,昨天竟然那樣跟他講話,便是成婚好幾年,也是頭一遭。
「看來是這酒是真醒了。」他笑意淡了些,也不再多說了。
沈薏環被他牽著,來到他書房窗邊的軟榻旁邊。
軟榻?
為什麼要叫她來他書房的床榻上。
難道他以為昨日自己那般是自薦枕蓆?
她止住腳步,用另一隻手將他推開,李渭回頭瞧她,只見她面色認真,昨日那雙含情脈脈的眸中這會滿是羞惱。
「將軍,昨日妾醉酒,冒犯了您,您切莫往心裡去,您若是沒別的事情,妾便退下了。」
轉身便要往外走,李渭幾步追上她,扯住她的胳膊,另一隻手將捏上她的下頜微微抬起來,讓她不得不跟自己對視。
「你以為我想要做什麼?」他聲音帶著些怒意,為她總是誤會自己。
「還能做什麼。」沈薏環想也沒想,徑直反問她。
總是這樣,稍有不順意,他就強硬地逼迫拿捏自己,就是欺她性子和軟。
「將軍總是這樣,不過是覺得妾好欺負。」
「你好欺負?我可還什麼都沒做呢。」他將她帶到床榻上,旁邊便是書房內側的窗欞。
李渭看她一臉不情不願,也不說什麼,只越過她將窗子開啟,冬夜的凜冽寒意撲面襲來,便是沈薏環裹著厚實大氅的,也被這風吹得稍微有些冷。
大冬天的,屋內暖意被放了個乾乾淨淨,她不明白為何要開啟窗戶,只順勢往窗子外面看去。
這窗外是將軍府後院,平日裡沒什麼人來往,只是李渭喜歡這個小窗欞,便也著人花了心思照料,平日裡看著也別有幾分意趣。
她只看了一眼便愣了神。
最為顯眼的是那盞繪了嫦娥奔月的走馬燈。
便是李渭從冬至燈會上送予她的,只是那夜她與他發生了爭執,扔下他,一個人進了府,連燈也沒拿。
她以為他扔了。
素來他對這些街巷的小玩意兒都不大瞧得上眼。
除了那嫦娥奔月的燈,還有許多其它樣式的,粗粗看了一眼,也不低於兩手之數,這些燈盞掛在院中,錯落有致,映得庭院內燈火通明。
她有些不明白。
成婚幾年,都沒見他對自己費過這般心思,為何如今她提了和離,不想與他一處了,他反倒又對自己這般討好。
——「這幾年,我的婚事不能有變動。」
想起他當初打斷自己和離的話茬,沉聲說地這句話,心中自覺明白了幾分。
「將軍,您之前說了,您婚事不能有變動,環兒記著了,不會耽誤您事的。」
她轉頭,對上李渭深沉的眸光,猶豫了片刻,很是體貼地對他說道。
李渭這晚上本是很愉悅的,他這頭一回花了心思討好一個女人,心中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