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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待了幾年的地方,看著熟悉的房間,她也有些唏噓。
初嫁李渭的歡欣,到如今心如止水的心境,這也算是她幾年的情愛見證。
一旁的疏雲和疏雨忙著收拾她隨身帶的衣物和首飾,多餘的東西沈薏環也沒往回拿,這裡什麼都不缺,且她也未必能住多久。
李渭推門走進來時,便見到沐浴了之後,正要歇下的沈薏環,膚如凝脂,青絲垂墜。
多少日了,他每天一回來就是空蕩冷清的房間,想起往日她為自己留燈,有時還會等他,便覺得格外留戀,寧肯在書房將就著,也不想回這來歇息。
沈薏環倒是沒想他會回來,她這些日子一個人睡得極好,都有些習慣了,況且剛回來時,這屋子裡連個炭盆都沒有,根本不像是常住的。
這個時候了,他過來,要做什麼?
「將軍,這麼晚了,您有什麼事?」她這樣想著,也這樣問了。
他其實也沒想做什麼,忙了一天,剛處理完經手的事,想起青崖說她已經回來了,就想來看看她。
看著她嚴陣以待的架勢,一臉緊張的問他,他心情格外的好,忍不住接著她的話反問她:
「這麼晚了,你說我來做什麼?」
第12章 夜聊 「我知你尚有心結,不會強迫你。……
還能做什麼?
深更半夜的來到她的房間,這心思昭然若揭。
沈薏環沒答他的話,伸手拿起放在床邊的外衣,慢慢為自己穿上。
她的衣衫穿了一半,李渭就已經走近,他身量高,月色和屋內的燈火將他身影拉得更長,昏昏暗暗地籠罩在她的身前。
「環兒為何不說話?」
「將軍想聽什麼?」
她不想理他,結果這人沒完沒了的,她將衣服穿好,起身坐到一旁的梨木藤椅上,桌子上的茶水是疏雲新上的,她拿起茶盞滿了杯茶,輕輕放到對側,「將軍,您喝茶。」
來了就來了吧,她也有些想不明白的事情想問他。
李渭坐下,拿起她遞來的茶盞,捏在手中,黑釉茶盞精緻,茶湯溫潤,他輕輕抿了下,隨後看向沈薏環的方向,態度倒很是配合。
「聽陳大夫說,是將軍替我付了診金?」沈薏環柔聲問道。
李渭沒作聲,只淡淡看她一眼,屋內燈火明暗不定,入目所及是她帶著艷色的容顏,只一眼便勾的他心旌搖曳,他沒再繼續看她,轉頭望向窗外的月夜。
見他不理自己的話,她只好接著繼續說:「讓將軍費心了,其實環兒可以自己付的。」
「屬實是很費心。」李渭面上掛著些微不可查的笑意,睨她一眼,修長的手指端起茶盞,淺淺喝了口,側頭看她,「那環兒打算如何回報?」
沈薏環被他帶走了思路,她思量了片刻,一臉認真地回問他:「那這診金價值幾何?」
「價值連城。」殺人劫獄的事,千金懸賞都未必有人肯做。
「那妾的嫁妝便算到將軍的府庫中吧,若是不夠,每隔一陣子,妾也讓疏雲去找青崖送些銀兩物件,彌補將軍的損失。」
沈薏環其實有些捨不得,可是著實是不願意跟他再有什麼虧欠往來了。
這番話說出來,李渭進來時的好心情消失殆盡。
「我差你這點嫁妝?」他靠坐椅背上,目光炬炬,借著屋內的光亮,沈薏環看到他挺拔清矍的身姿,他不說話時本就是氣勢逼人的,這會似笑非笑地打量她,讓她格外窘迫。
他頓了頓,不再看她,屋內靜悄悄的,氛圍頗有些凝重,李渭淡聲說道:「就為這事?」
沈薏環想起自己真正想問的事情,也不再糾結診金了,她起身往床上去,枕頭下她拿出那枚錦囊,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