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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身和同事說起話來。

服務員站在她旁邊，輕聲問：&ldo;小姐，請問你喝什麼飲料？&rdo;

早晨幫陶濤搬電腦的同事笑了下，&ldo;小陶喝點白酒，一會向左老師好好地敬幾杯。&rdo;

&ldo;對呀，左老師對你那麼照顧，在他身邊可以學到很多東西呢！&rdo;對面的飛飛順口接過話。

&ldo;行，那就酒吧！&rdo;陶濤側過身，讓服務員倒酒。四十二度的茅臺，還好！

左修然坐正了，一雙墨色的眼底有微動的光華，看向她面前滿滿的酒杯：&ldo;是你自己決定的，到時可別後悔。&rdo;

陶濤沖他俏皮地笑了笑，&ldo;我會好好把握這個難得的機會。&rdo;

接風宴的氣氛一般都很輕鬆，曾智華又刻意地表示主人巨大的熱忱，剛上了兩道菜，酒桌上就象開了鍋的湯。

曾智華先敬左修然，然後是幾位副總。雖然他不必象敬酒的人一樣以幹為敬，但幾輪下來，也喝得不多。陶濤是小職員，屬於第二梯隊，她專注地吃著菜，一邊側耳聽著隔壁包間的動靜。對面好象也在鬧酒，夾雜著女人的嬉笑聲。她歪了下嘴，從身後包包裡拿出手機放在手邊，九點一到，陶江海還不回家，她就過去趕人。

第二梯隊的領袖是龍嘯，他一沾酒，臉就象關公。

&ldo;左老師，我可是打的過來的，你要是憐香惜玉，一定要喝了這杯酒哦。&rdo;飛飛繞了半張桌，飄到左修然身邊，嬌嗲地舉起酒杯。

左修然站起身，端起酒杯搖了搖，漫不經心地斜了下嘴角，&ldo;怎麼辦，如果我把這杯酒喝下去，那麼我的車就無法開回去了。&rdo;

飛飛麗眸一亮，&ldo;這多大的事呀，我送你啊！&rdo;

酒桌上本來就愛說些曖昧的笑話，見兩人這樣，一個個都起鬨道：&ldo;感情深，一口悶。&rdo;

飛飛眼帶春意，端起酒杯一干而盡。

左修然酒量其實也不大，他剛才等於委婉地拒絕了飛飛，偏偏她不解意，他慵懶地一笑，在眾人的注視下，無奈把杯中的酒也喝了。

&ldo;小陶，你還沒敬左老師吧！&rdo;曾智華看著陶濤杯中的酒滿滿溢溢，挑了挑眉。

陶濤放下筷子，吃得已有七份飽了，恭敬地站起身，看著左修然。

左修然感到嗓子口已如野火燎原，他微抿了下唇角，靜默一會兒，才說：&ldo;怎麼個敬法？一口悶，還是分階段？&rdo;

陶濤淺淺一笑，&ldo;為了表達我對左老師的敬意，我喝掉，你隨意。&rdo;

左修然眼睛都沒眨完，她已把空蕩蕩的杯口對著他了，眉頭都沒皺一下，沒事人似的。

&ldo;慡快！&rdo;曾智華一拍桌子，&ldo;左老師，你得也拿出男子漢的樣子，別輸給小女子呀！&rdo;

&ldo;我……&rdo;左修然瞪著陶濤，她聳聳眉，笑得一臉含蓄……

&ldo;不好意思，我出去一下。&rdo;陶濤聽到隔壁一陣喧譁，忙拉開椅子，往外跑去。

剛跑到門口，她擱在桌上的手機響了，左修然一喜，拿起手機，對眾人說：&ldo;說不定是急事，我給她送過去。&rdo;

出了包間的門，深吸一口從大廳外吹進來的夜風，熾熱的心口方覺好受一點。

陶濤不在長廊裡。

他順著長廊往大廳走去，順手把胸口的鈕扣解開兩粒。手機響了幾聲便停了，然後又開始響，他低頭看了下螢幕，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