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嗎？&rdo;她直直地盯著他，眼睛裡滿是憤怒的怒火。&ldo;你說我當初流掉孩子很自私，那個還只是一個胚胎，不足四十天。這個已經快五個月了，你這樣做，就很偉大？&rdo;

華燁痛苦地閉上眼，&ldo;沐歌，如果讓你的弟弟來選擇，他願意來到這個世上嗎？&rdo;這句犀利的問話讓許沐歌瑟縮了一下，&ldo;他……找過你了？&rdo;

&ldo;不要總這樣猜度別人對你做了什麼，他比你磊落、寬容太多。我們給了孩子生命，也許給不了他財富，給不了他天賦，但至少應該給他一個正常而又平靜、幸福的生長環境。&rdo;

&ldo;只要你愛我，這一切我們都會有的。&rdo;她幽幽地眨了一下眼睛。

&ldo;對不起，沐歌！&rdo;他抽回了手臂，&ldo;我做不到了。&rdo;

&ldo;如果我回國時，你對我冷若冰霜，我會生出這些希望嗎？別說什麼分不清同情與愛情，好，你離婚前分不清。離婚後呢？孩子是哪來的？你在我父親面前說與我結婚是什麼意思？&rdo;

他看了她足足有十秒，一口氣吸進去又撥出來，&ldo;沐歌，你堅持要生下這個孩子嗎？&rdo;

&ldo;這是我費盡心血才得來的孩子，也有可能是我唯一的孩子，我當然要生。可能你不知道，小芬妊娠反應很重，現在月份這麼大，已經不能做人流了。&rdo;

&ldo;沐歌……這樣做將我們硬湊在一起，不會幸福的。&rdo;他痛楚地閉上眼，感覺剛剛沸騰的血流慢慢降至冰點，&ldo;你不要逼我！&rdo;

她哭了，夜風中傳來飛鳥的嘀咕，海水在遠處拍打著海岸，起風了，幾片新落下的樹葉在地面上打了個圈，飛遠了。

&ldo;不是我逼你，是你在逼我。&rdo;淚光裡，感覺他的臉是模糊的、遙遠的，&ldo;也許我做錯了，或許是真的錯了，但所有的出發點，無非是想愛你多一點，想和你在一起。如果說錯，那是愛錯了。&rdo;

&ldo;你這樣的人，不配說愛。&rdo;他聲線沙啞地嘶吼著。

許沐歌拭去淚，臉上陡地閃爍出危險的光澤，&ldo;愛太虛無縹緲，也許我是真不懂、你盡可愛你想愛的人吧。而我一定要生下這個孩子。我會像你媽媽撫養你一樣把他撫養長大。&rdo;

他凝視著她，眼中溢滿絕望與憂傷，僵硬地攥緊手，&ldo;沐歌，代價太大了。&rdo;

&ldo;這世上能有不付出就能得到的好事兒嗎？&rdo;她苦澀地看了他一眼，轉身離開。

他定定地立在原地，什麼都想不了，只有一點，他悲哀地清楚，剛剛還在咫尺間的幸福，轉瞬已飄遠。

第二十八章 就這麼相愛吧

蘇州的七月初，拙政園內嬋聲點點，越發多了幾分暑氣，幸好處處都有綠蔭，還有亭臺，在裡面遊玩，不算太熱。

陶濤本來想一個人出來，陶江海堅持要陶媽媽和阿姨陪她。說是陪她，陶媽媽和阿姨玩得很歡，前幾天遊附近的幾個古鎮，特產賣了一大堆，今天上街又買了好幾塊絲綢，根本沒西四逛什麼園林，看到有特色的小店鋪就挪不開腳了。

陶濤為了便於走路，腳上穿了雙粉色的人字拖踩在碎石子鋪就的小徑上，感到腳底蘇蘇麻麻。第一次在上班日這樣悠閒地散步、賞花、看魚，但心情卻很是沉沉的。

她不適合像和女強人在生意場上打拼，做個小職員很快樂，可是她不得不逼著自己用一個決策者的角度去考慮一些事。她早晚都是要接受家居廣場的，現在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