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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經過永定江。
白星不敢往窗外望:「應該快有了。」
「有什麼?」
「女朋友。」
愛意早晚會消沉。
白星想結束到處是陰霾淒清的日子了,她也有兩年多沒再見過江書卿,心裡的月亮該燒光了吧。
靈魂真的太倦,索然無味,對什麼事都是。
許顏許久才接上話:「白星,你想不想見她?」
為什麼糾結做選擇,因為心中早就有答案了,「想」,說出口:「不想。」
許顏也不指望白星說什麼真心話了,她故意把車開得很慢:「如果你見她一面,你就不會說這種話了。」
「什麼意思?」
許顏搖頭。
下午兩點。
女人躺在床上,剛睡下。
她往左轉,向右走,甚至往後退,怎麼都不肯往前走,她說:往前走是死亡。
生活和她自己,都在破敗,她沉溺在過去,不想醒過來。
晚上她清醒,白天她在孤島上。
嗯,吃藥就能好。
作者有話要說:
第63章 太陽
車子還駛在路上。
白星無法對心中的焦慮視而不見,她不再剋制理性:「你把話說明白,顏顏?」
「你看你,一說到她還是會方寸大亂。」
「我沒有。」
白星抿住嘴角,往車窗外看,風景在向後倒,水過無痕。
許顏心中跟明鏡一樣:「也是,反正你也要走出過去了,老師過得再不如意,也和你沒關係了。
不如意,怎麼個不如意,茫無頭緒。
假面具撕掉之前,白星都不會說「我很擔心,我想去見她」,任窒息和荒涼感接踵而至,她慫恿自己說反話:「嗯,就是你說的這樣。」
前面再過個路口就到家了,等紅燈間隙,許顏一臉鄭重的開口:「其實也不是不可挽回。」
白星的頭腦逐漸空虛:「挽回什麼?」
「你們的意難平。」
這次換白星搖頭。
她剛從泥坑裡爬出來沒多久,以前慷慨把愛都給出去的時候,被不珍惜。那種無緣無故,總在哭的感覺太糟糕,所以,「不了,我與過去握手言和了。」
白星重複在紙上寫著「真滑稽」,說著漠不關心,實際惦記得睡不著,她在心裡謾罵自己,「真是個瘋子」,然後,她套上一件風衣,那就再去走一遍那條泥濘小路。
這都凌晨一點,連野狗都不去吠叫的時間,白星說她是出去找靈感,她要寫山川,寫黑夜,可能是太沉浸於構思,走錯了路,竟走到了別人家門口。
26樓。又詮釋了「滑稽」。
人啊,總有心裡長草的時候,腦袋裡的熱乎勁兒一過去,也就清醒了。
她根本沒力氣去敲開那扇門,越是這樣,越悵然若失。不寫了,寫不出山川。
這一趟也是多餘。
可為什麼,心裡會泛起想去擁抱她的衝動,這種渴望前所未有,白星在別人家樓下徘徊著。
又看了一遍日出。
然後,白星才回家睡了個回籠覺,等會兒還要去參加初辰的婚禮。睡得昏天黑地,要不是許顏的電話,她估計得睡到晚上。
婚禮宴請的賓客除了親戚,大多是初辰和男方的朋友,學生也只叫了白星和許顏。因為姜凱年齡小,他朋友也大多是二十五六。
於是,在白星落座沒多久。
「誒,你們看那邊,那個背影好像白星!」
正好白星偏頭和許顏講話,側臉剛露,那兩個女生立刻過去了,講話有些羞澀:「您…您是白星老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