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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納粹醫生準許人營充當奴隸者,過的完全是一種牛馬不如的非人生活。無怪乎集中營的傳令官、黨衛軍上尉弗利奇(不久以後晉升為主營副司令官)在向新進入勞動營的囚犯們致&ldo;歡迎辭&rdo;時,毫不掩飾地對他們交底:在集中營的生活條件下,&ldo;猶太人最多可以活一個月,其他人最多可以活三個月……你們想離開這個地方,那只有一條路,就是從焚屍場的大煙囪中飛上天。&rdo;由於女囚的生活、勞動條件往往比男子更差,故此女囚的情況更具有代表性。1943年1 月27日被關進奧斯維辛集中營的法國女政治犯克勒德&iddot;瓦揚一古久裡,兩年半以後在紐倫堡國際法庭上所做的證詞,足以勾勒出女因在該營中的悲慘遭遇:&ldo;我是與230 名法國婦女同車被押往該地的……,230 個人當中,只有49人在戰後重返法國。一位67歲的老太太,人營4 天就因不堪折磨而死去。一位女歌唱家,因為安裝了一條假腿,在進行挑選時,立刻被納粹醫生驅趕進毒氣室。還有一名年僅16歲的女學生,也很快被摧殘死了……到了比克瑙分營,我們被帶去進行消毒。我們都被剃光頭髮,在前臂上刺上囚犯編號;隨後又去洗浴,先洗蒸汽浴,再洗冷水澡。當著男女黨衛軍的面,我們都必須脫得一絲不掛,然後給我們分發了骯髒的破舊衣服,一條粗毛紡的麻袋片似的裙子和一件粗質料的上衣。這個過程持續了好幾個小時。&rdo;&ldo;後來我們被帶進居住的囚舍。屋裡沒有床,地上只有一塊兩米見方的鋪板,沒有草墊,更沒有被褥。
我們在這樣的囚室裡熬了好幾個月,整夜都難以人睡,9 個人中的任何一個動彈一下就會打擾別人。凌晨3 點半,女看守的嚎叫聲就把我們吵醒了。我們在棍棒的毆打下從鋪板上爬起來,被驅趕著去參加集合與點名,連瀕臨死亡的人都要被拖出去。
我們被分成五人一行站隊,一直站到東方破曉,在嚴寒的冬夜中要站到七八點鐘。
如果碰上霧天,有時要站到正午,等待穿著黨衛軍制服的女看守來點名。她們一個個凶神惡煞似的,人人手持棍棒,隨意打人凌辱人。一個名叫熱爾梅娜&iddot;勒諾的法國女教師,在集合時,竟被女看守打得頭破血流。點名之後,才編成大隊去上工。
我們在比克瑙的勞動主要是清理被拆毀的房舍、築路,最艱苦、最折磨人的活兒是排乾沼澤。這項工作也最具危險性,整天要赤腳站在水裡,隨時都有陷下去的危險。
政治部的蓋世太保和男女看守時時刻刻都在監督著我們,隨便用棍棒打人,指使狗咬人,很多女囚犯活活被咬死。而那個縱狗咬人的女看守陶貝爾卻站在一旁幸災樂禍地獰笑著。&ldo;
&ldo;婦女落到比克瑙這種地方,致死的原因實在太多了,但主要的原因在於缺乏最起碼的衛生條件。我們12000 名女囚僅有一個供水龍頭,水還不能飲用,而且時有時無。這個水龍頭偏偏又安裝在德國女國的盥洗室裡,要透過一道崗哨才能達到。
站崗的都是些罪犯出身的德國女卡波(即囚犯工頭),她們尋找一切藉口拼命毒打我們。因此,對女人來說不可缺少的洗澡和洗衣,在這裡幾乎是不可能的。3 個多月過去了,我們未能穿上一件於淨衣服。碰上有積雪,我們就化雪水洗滌;春天來了,我們就在上工路上找個水坑,連洗帶喝,洗襯衫又洗褲子,最後還要洗手洗臉。
我們渴得要命,由於每人每天只能分到兩次1 /8 升的草湯水喝,有的難友活活渴死了。&ldo;
不要以為進毒氣室只是猶太婦女的專利。1943年以來,集中營當局出臺了新政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