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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清露出有些驚訝的神情,像是沒想到在這種新聞鋪天蓋地的颱風眼中間,魏赫會跟他談論劇本的事。但是涉及到工作,他還是很有興致的:「原來的劇本是照著書來的,林宇從新聞上知道妻子死後直接就決定一個人去找線索緝拿真兇。這個書裡有交代原因,他不信任警察是因為不相信小時候官方認定的他父親跳河自殺的結果——儘管這確實就是真相。但是劇集長度有限,小說裡短短几句話交代的背景要拍出來很長,跟主線也沒什麼關係,劇本里就刪了。這就導致觀眾可能會覺得林宇的行為很突兀,所以我想了想,還是改編加一段插進去比較好。」
魏赫說:「我覺得還是不要。」
周清有些迷惑地看著他。
「每個導演都有不一樣的風格,林導講故事不喜歡講滿,如果你看過他之前的《烏篷船》大概就能明白。」魏赫隨手撕開麵包的包裝袋:「這大概也是他為什麼會選擇這本書的原因,因為原著的風格也是跳躍式、很隱晦的。你第一次做編劇,可能會想要將書裡那些未盡之言都很明顯的拍出來,但是其實不是的,只要掌控得當,螢幕上可以呈現出和書裡一樣的效果。像是林宇對父親的心結,其實編劇是可以有更好的表現方法的。」
周清已經完全被他帶了進去:「什麼更好的方法?」
這個時候,魏赫的手機又震動了起來,他裝模作樣地看了眼來電提示,直接結束通話:「我得走了。」
縱使是周清也有些惱火:「喂!」
「不是你說的嗎?我要回家爭家產了。」魏赫居高臨下地說:「我重回劇組的時候心情好的話,就可以抽空跟你聊一聊。」
周清一把抓住他的手腕:「明天晚上可以嗎?」
他有些急切的樣子:「是你的話,兩天應該能處理的差不多吧。明天晚上我給你打電話,就半個小時,可以嗎?」
最後三個字聽在他耳朵裡自動變成了帶著撒嬌意味的「好不好」。
要是別的男的這樣講話,魏赫雞皮疙瘩都起來了,非要一腳把他踢開不可,但是不知道為什麼,同樣的話經由周清說出來,就顯得自然而然,甚至還……挺可愛的。
他裝作勉為其難的樣子:「不要太早,我可能沒空。太晚也不行,我要休息。」
周清鬆了一口氣的樣子,對他笑了笑:「謝謝。」
直到走出周清的家門,魏赫仍然覺得有點暈暈乎乎的。應該是昨天喝的酒勁還沒下去,他抬起頭,才發現氣溫一夜之間驟降,天空甚至開始飄起細密的雪花。
他接起經紀人的第一百零八個電話,在對面崩潰的怒吼中,魏赫心情頗為不錯地說道:「開什麼記者發布會……先回家,我那好哥哥肯定迫不及待想見我了。討厭了這麼多年的礙眼的人終於要走了,他就算有十個董事會要開也得先推遲。還有我的那個律師,姓什麼來著?哦,對,就是他,讓他把東西給我準備好——誰稀罕他家的那堆破銅爛鐵?但我外公給我爭取的東西,他也一分也別想動。」
由秋入冬的這場雪到傍晚時開始變大,然後足足下了兩天。
米奇每年的這個時候就會趴在毯子的一個角落一動不動,家裡有地暖,周清叫它它也只尾巴擺擺表示知道了,但是實際上沒什麼動靜。
因為雪太大周清直接給阿姨又放了一天假,第二天中午他給自己做午餐的時候,聽到門口有動靜,他從廚房走出來開門,迎面見到臉凍得紅紅的頭髮上落了一層雪的許慎珣。
周清驚訝地看著他,還沒來得及說什麼就被人一把抱住塞進了懷裡,他的衣服上傳來雪花清冽冰冷的味道。許慎珣抱夠了,才戀戀不捨地放開他。周清終於說出了第一句話:「為什麼要敲門?你自己就能進來。」
「我怎麼知道你沒有趁我不在把我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