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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體感應筆記因此陷入失靈的荒蕪,能與之火力對應的也只有新婚。那時候他對她還蠻好奇的。會咯她癢;會盯住她,然後矇住她的眼睛落吻;會把她抱在懷裡講鬼話;會在午後、深夜或是洗浴時突然熱情,行交g之事。但新婚時她對他好奇度一般,隨便應付一下,只想等浪漫的好玩的事發生。
所以這份馬力資料超過了她最近幾年的記錄。好特別。特別得她連這個浴室都走不出去。
她伸出雙手,要求售後,「抱我出去。」
周乃言不急不忙:「行,等我洗個澡。」
她嘴巴一扁,這要等多久啊,正準備自己走,他扭頭問她,「要幫你洗嗎?還是你自己洗?」
溫清粵想了想,坐回馬桶蓋上排隊洗澡,順便看他洗澡。
兩個淋蓬頭水花狂舞,四面八方人工降雨。汗水熱水匯往一處埡口,把溫清粵淋得睜不開眼。這還看什麼
幸好這件事不是第一次發生,她早有準備。
他們很多對話都是在浴室完成的,畢竟他們隨時隨地會發生「愛情」。
溫清粵從壁櫃裡取出一把紅傘,再次坐回馬桶蓋上,雙手抱膝,把自己的身體蜷成一個蘑菇菌柄。
周乃言無所謂給人參觀,還曾奇怪她為什麼要害羞捂眼睛。強調他們是已婚夫妻,不是校園情侶。
溫清粵恨恨反問,你每次都這樣大方展示嗎?他說,這麼私密的東西也不能太大方,對男人摳著點,對女人大方點。
溫清粵今番要好好看看,有什麼好看的。
周乃言全沒在意,提起了凌浩,問她還記得嗎?
溫清粵垂眸想了想,「記得啊,他不是在我們婚禮上還找到老婆嗎?」
他們的婚禮頗為轟動,周家拿出十足十的誠意,大宴賓朋,飛機都包了好幾架。饒是溫清粵這種自以為見過婚禮世面的,都嚇得手足無措。閃光燈照得眼瞎,害她婚禮一滴眼淚都沒流得出來,全程像個布娃娃。
「我這次回來遇著他了。」
溫清粵不感興趣:「是嗎?」
「他離婚了。」
「噫?」溫清粵很驚訝,「好像才結婚三年多吧。」
「孩子都快三歲了。」
這帳目溫清粵不會算了。不過這也常有發生。
她問:「為什麼離婚?」
「不清楚,」周乃言只說,「他要你聯絡方式買琴。我把地址給他了。他說過幾天去。」
「好。哪家店啊,我跟店長說一聲。」
「推了公號,他會就近去吧。」
泡沫滑落,彈到溫清粵的鼻尖,她揩去沫子把傘壓低了一些,「沒想到他的婚姻居然比我們的婚姻還要短。」
當初溫澤可是非常看好凌浩的,稱凌浩是他見過和她最般配的男性。
「很多人的婚姻都比我們短。」多得是公司實控人在上市前後不要命,一分鐘都等不了鬧離婚,導致不少火燒眉毛損失不計臉面難看,還惹投資公司拉黑的憾事。
「不見得。」溫清粵自傘下露出一雙濕氣氤氳的眼睛,語氣平靜道,「畢竟我們也要離婚了。別五十步笑百步了。」
離婚?這個詞怎麼最近反覆出現。
二小姐到底是哪裡不對?
如注暴雨下,周乃言透過水簾深深看了她一眼:「你確定?」
「你一直以為我在開玩笑嗎?」她的火苗一下漲高。
周乃言濕漉漉走到她跟前,一點一點下降,直到蹲到紅傘傘花下。
他對這顆眉眼恨恨的蘑菇說:「周太太,今天你二十九歲了,成熟點。」
他仍是那隻懶洋洋的獅子,洗舒服了,抖抖身子,撥撥頭髮,故意似的,還濺了她一臉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