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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噓!」輕緩地將懷中人放到地上,再用手矇住其雙眼,青帝小心護在徐長歌身後,溫笑著呢喃,「若只是做燈,卻只需喚觀魚那丫頭來偏院……你我既是會過來,自然是因為此處有搬不走的東西……」
「搬不走?」想不住身後人能折騰出多大的動靜,徐長歌笑彎了雙眼。她不是務虛之輩,或是接下來的物件未必合的眼。但今夜,君上能與她做到這種地步,卻足矣讓她此生無憾。
徐長歌靜靜地想,彷彿周遭的喧鬧都不在她耳邊。
縱然眼前是一片漆黑,但身後那時有時無的熱氣已然告訴了她,身後那人有心護她長安。
「小心些……」青帝蒙著徐長歌的眼,在眾僕婢的注視下一步一步走上一座巨大的燈船。
放飛天的百姓們還在繼續,而觀魚偏院的僕婢都圍到了她這邊。
「殿下……」見久等不至的主子終是來了,觀魚笑盈盈地跟著上船。
待三人皆立在了竹船上,觀魚遂揮手命眾僕婢解開了拴在竹船四周的麻繩。
麻繩一解,竹船頂上即騰起了巨大的棚頂,而後埋下竹船下的竹節迅速借力助其躍入飛燈之間……
「歌兒……」適時地環住徐長歌的腰,青帝為徐長歌解去斗篷,帶其在夜空中觀看。
「這是——」倚在竹船上抓住飛燈下那五彩的絲絛,徐長歌瞪大了眼。
「歌兒不是喜歡祈願麼?」從身後將下巴落到徐長歌的肩頭,青帝溫笑道,「由飛燈帶著,絲絛不是更高些……」
「阿瀾……」徐長歌痴痴地望著眼前那一人高的飛燈,眼睛有些微微發酸,「你是如何想到的?」
「如何想到麼?」青帝抬臂指指更遠處的燈火,佯裝隨意道,「三年的時間很長,長得夠本殿想清楚歌兒的分量……三年的時間很短,短的只夠本殿做出一夜的飛天……」
「只是……」青帝頓了頓,俯首描摹著徐長歌的眉眼,「多謝你回來……」
「阿瀾為我回來歡喜嗎?」徐長歌收回散在燈火中的視線。
「你說呢?」攬著徐長歌與自己四目相對,青帝一邊拉近二人的距離,一邊伸指勾住了徐長歌的下頜。
待久違的蜜意沁透心脾,青帝湊在徐長歌的耳畔道:「欣喜若狂……」
……
青帝與徐長歌二人在竹船上耳鬢廝磨,掌舵的觀魚則興致勃勃地舉著一架紙做的風車觀察著風向。
待估算著差不多到了早前與青帝計算好的地界,觀魚才迅速反轉著竹船上的舵輪讓其落到了水上。
觀魚將竹船下落的速度控制地極好,待其與雲霞告別之時,一輪新日恰好掛到了天邊。
與所念之人一同從黑夜迎接白晝,青帝只覺不遠處那落在水天之間的紅日,煞是迷眼。
且,當懷中人被那冉冉初日映紅了面頰,青帝默默與懷中人十指相牽。
「可是邀了兄長……」徐長歌在青帝懷中微微睜眼。雖然冬日的清晨甚是嚴寒,但有功力支撐,她只想在這船上多坐上幾天。
「秋風已送過信了。」青帝一手攬著徐長歌,一手陪觀魚划船。
兩隻船槳入水,湖面散開細小的漣漪。
「那紇叔?」看著青帝划船,徐長歌暗暗用著功力與身後人取暖。雖然她不介意世人的眼光,但她依舊希望紇叔能來看看她與君上的婚宴。
畢竟在君上眼中,她當真是將紇叔看作師尊。
「師尊或是不會來。」青帝輕笑著抱緊懷中人,溫聲解釋道,「我昨夜與師尊的傳信,今晨便收到了迴音……只是,師尊他還在邊城,趕不過來……」
「是嗎?」徐長歌聞聲一嘆,倒也說不上太遺憾。與君上提時,她只想著君上圓滿。若是紇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