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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的刑獄審訊堂錄,乍睹如血。
他淡淡問道:「朕的四叔今日如何了?」
內侍答稟:「翰林醫官院照常遣人去獄中看過了。該診脈則診脈,該上藥則上藥,確保鄂王還能再受得起幾輪刑罰。」
自鄂王下獄至今,已過整整十五日。
在外朝諸臣看不見的刑部深獄中,他的皮肉被以最酷烈的手段凌虐,然後被御醫以最上等的藥材醫治,每待傷口剛開始癒合時,便被同樣酷烈的刑罰再一次撕扯開,反反覆覆,似無止盡。
戚廣銘伸手,揭過那一頁被花汁浸染的堂錄,如同揭去鄂王的一層皮肉。
他將這紙舉到鼻間,嗅了一嗅混合了春花的墨香,然後無聲地將它拋去案旁。
這一摞審訊堂錄,由譚君每日定時送至御前。
譚君翰林出身,有文臣的風骨,更有文臣的迂腐。鄂王面對數道罪名,十五日來無論如何受刑,卻無一認罪之辭,由是譚君遲遲不上定罪之疏。
戚廣銘盯著那摞堂錄,深思著。
內侍謹慎進言道:「陛下打算將鄂王的命留到何時?倘拖得久了,只怕會有變數。」
戚廣銘不答,卻問:「六叔眼下在何處?」
「回陛下的話,永倉郡防禦使正按陛下昨夜的吩咐,今日前去勸長寧大長公主了。」
……
戚炳永負手而立,昂首望向正廳西壁的那一幅碩大的掛畫。
其上山河曠遠,雲天蒼茫;秋霜皓皓,萬物懍懍。
然後他轉回身來。
「皇姊。」他對著坐在屋中另一頭的戚炳瑜請了一禮,直截了當問說:「此前皇姊明明答應為鄂王弒兄一案之人證,為何近日又反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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