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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紀是不小了,畢竟下個月才成年。」
按照國外規定的年齡標準,李墨安成年也快有兩年了,但現在能仗著十七歲讓丁玉對他百般呵護,他開心還來不及呢。
三天兩頭都在聽強調成年這個問題,雖然丁玉面容上沒什麼表示,但畢竟是少年正是邁步向男人成熟的標準,到底還是要認真準備一下。再者,少年父母都不在身邊,也沒個人告訴他哪些可以做,哪些明令禁止
想到這裡,丁玉覺得腦袋嗡嗡疼,從來沒意識到養孩子是這麼麻煩的事情。
不知道許信鴿是不相信還是怎麼著,等了會兒也沒見他有什麼反應,從手機上轉過去錢後丁玉帶李墨安離開。
「學長!」
就在他們下樓的瞬間,許信鴿終於從愣神中反應過來,不顧李墨安瞬間陰沉的面色朝丁玉跑來。
青年站在樓梯上,插兜望過來的目光平靜,那雙桃花眼裡再也見不到笑意,甚至都聽不到丁玉漫不經心喚他一句小鴿子。
他不想這樣。
許信鴿強打起精神勾起嘴角:「那下次我再請學長吃飯吧。」
沒說同意,也沒表示拒絕,丁玉聳聳肩轉身下了樓梯。
「」
「他不喜歡你,為什麼還要往上湊?」就他跟許信鴿待在這裡,李墨安懶得再偽裝甜甜弟弟,向來無辜眼神轉變俯視螻蟻的不屑:「誰給你的自信?」
聽他這麼說,許信鴿臉色一變再變,最後卻沉默注視他拐過樓梯角,身影消失看不見。
等他回到隔間,湯亞最先發現他神情有些不太對,伸手夾過食物放在碗裡:「走了?」
「嗯。」
「習慣就好,那個叫安墨的就跟灌了迷魂湯似的一個勁兒纏著他,」湯亞神色早已見怪不怪,甚至還能調侃幾句,「估計是小時候就沒個弟弟,導致現在遇到嘴最甜的便開始昏頭轉向。」
看著她並無多大反應,許信鴿默了默還是有些不服氣。
「湯亞姐,那你就這麼看著學長被人搶走?」許信鴿憤憤不平,將片白菜塞進鍋裡。
已經吃得差不多,湯亞喝茶清口,聳肩表示這沒有什麼大不了的。
「丁玉只是我發小。」言外之意她並沒立場去幹涉丁玉所做決定,但注意到許信鴿咬得泛白的唇,無奈說完剩下的話:「他只是對有人能全天待在身邊的人感到好奇,等這股熱情勁兒過就好。」
許信鴿沒吭聲,他明明也會天天跟在學長身後,可能住進學長家裡的人為什麼不是他?
「可能這人還真有點本事,竟然能丁玉承認是弟弟。」
看似無心的話,卻在許信鴿心底留有痕跡。不等他再次詢問背後的意思,湯亞揚起下巴點點面前的鍋:「開了。」
自從小吃街出來,落在丁玉身上的目光明顯少很多,他覺得更多是對夏天拿毯子還到處晃悠的好奇。下午沒課,他原本計劃便是去步行街找李墨安,順便再買點菜回家,只不過人都追過來也沒去的必要。
他身子骨偏寒,夏天還好一點,等到冬天簡直就是物理加心理的雙重攻擊。
車站人不多,少年站在公交路線圖前不知道在看什麼,認真的模樣像是在去背整座城市的交通軌道線似的。丁玉移開視線,直到中午連城都沒出太陽,整片烏雲暗昏昏壓在人頭頂,總感覺下秒便能落雨。
放在膝蓋上的毯子伸開又合攏,要說最討厭的季節,那肯定是冬天莫屬。就算他自己也不知道壞事為何總在冬天發生,感覺冬天乃至於初雪飄落的時節,都是丁玉命運發生重大轉折時。
「哥哥在想什麼!」
少年聲音不復先前清越,在陰沉雨天裡更像是首飽含感情的大提琴般悠揚。
沒由得,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