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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三鳳知道溫九鳳皮子比她姐還嬌氣，曬一路第二天保證滿臉血點子，所以嫁人前沒工作，她也沒下過地。

溫九鳳乖乖嗯了聲，她上輩子就容易曬傷，現在又是盛夏，曬了這麼久確實有點癢，得去茅房先偷偷塗點空間的蘆薈膠。

季天澤這些小夥子們蹬腳踏車快，姐妹倆回到大隊的時候，溫老大正&l;鐺鐺鐺&r;敲著大隊辦公室裡那面銅鑼，招呼人開會呢。

&ldo;啥事兒啊?不早不晚的叫人去大隊。&rdo;

&ldo;我聽剛才從集上回來的人說，是季知青和九鳳那丫頭被人舉報了，說他倆搞破鞋。&rdo;

&ldo;啥?誰這麼缺德啊，人家現在男未婚女當嫁，就算看對眼又咋了?咋還能胡說八道呢。&rdo;

&ldo;就是，九鳳多聽話的孩子，人家還跟婆婆家住呢，品行不好，婆婆能那麼稀罕她?&rdo;

……

村裡人在大隊辦公室外頭的大樹底下蹲著等開會的功夫，聊得可歡實了。

知青點離大隊部不遠，知青們過來的時候聽見隊員們聊天，有幾個人臉上不大自在。

很快溫老大就黑著臉上了大隊部用黃土壘的臺子，有人抬了張破桌子出來。

也不用凳子，他是從地裡出來的，還沒洗乾淨泥巴的大手狠狠往桌子上拍。

&ldo;有人舉報九鳳和季知青亂搞男女關係，還舉報到縣革委去了，我這個大隊長是擺設是吧?&rdo;

&ldo;還有你們這幫人，一天不閒磕牙是不是就能死?人家季知青明明是救了九鳳一命，榆錢他媳婦扶著九鳳回去的，大嘴巴子一張就說倆人有一腿?你們是吃了大糞嗎?&rdo;

溫榆錢他媳婦，也就是溫九鳳那個表嬸趕緊站起來將功贖過，&ldo;誒!可不是我瞎說啊，我給九丫扶到家的，她摔了膝蓋，我和她婆婆幫著扒的褲子，塗的我家紫藥水，這滾沒滾山坡我還看不出來?&rdo;

跟著溫三鳳一起過來的溫九鳳：&ldo;……&rdo;

她略有點窒息，隊裡人說話是這樣的風格?

就不能不討論這麼細節嗎?

溫老大狠狠瞪著知青，&ldo;幹活不行，造謠你們最能!咋的，我們新民大隊是哪兒對不起你們知青，你們要造謠逼死我們隊員?&rdo;

有不知情的知青傻眼了，梗著脖子喊，&ldo;不是，跟我們知青有啥關係?也不是我們舉報的呀!&rdo;

季天澤拽著涕淚橫流，臉被打得看不出原樣的陳鳴扔臺子上，斜睨著說話的知青，&ldo;陳鳴舉報的，他都交代了，我冤枉你們了?&rdo;

有幾個女知青突然白了臉，還有個滿臉疙瘩的瘦削男知青也白著臉低下了頭。

季天澤聲音冷凝，&ldo;你們不滿我一個人住一個屋，私下裡造謠我是為了方便帶女人回去睡，你們鑽我床底下了?那屋不是我花錢蓋的?&rdo;

低下頭的男知青渾身打了個哆嗦，好像臺子上被打的是他一樣。

&ldo;那天看見我和溫九鳳一前一後回來的人，攛掇他去我屋裡打聽的人，我都記下來了，有一個算一個，交給溫隊長，怎麼處分看隊裡。&rdo;季天澤懶得看那些知青。

有個長得挺漂亮的女知青秦月如突然掉了淚，她猛地站起身，&ldo;是!我看見你和溫九鳳同志一起回來，可孤男寡女的總是不妥當，我，我就是關心你……們，才會跟梁知青她們說，也是為了萬一有別人看見了傳閒話，我們可以說我們也知道，不讓人誤會你們。&r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