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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氏也一個勁地痛罵向家落井下石,豈是正經讀書之人。
老太君一邊輕輕拍著如情,一邊老淚縱橫,“哭吧,哭吧,我可憐的孩子。好好發洩一下吧。”
如情果真放聲大哭,她確實忍不住了,是得好好發洩一下了。而她的發洩方式除了扎小人、捶枕頭外,也就只有哭了。
何氏見她哭成這樣,心裡也不好受,偷偷拿帕子試著眼角。最終被如情的哭聲感染,也忍不痛哭出來。
林氏左右望望,乾脆背過身去。
李氏左右瞧瞧,一副訝異的模樣,後來還是劉媽媽撞了她一下,這才後知後覺地拿著帕子抹眼,然後哭天搶地喊道:“我可憐的孩子,你怎麼這麼命苦呀……”
劉媽媽唇角抽了又抽,見李氏活像哭喪似的,總算忍不住,上前攔住她,勸道:“太夫人,莫要再哭了,當心哭壞了自己的身子。”
李氏立即打住,唉,論哭功,她確實得好生練習練習才是。
如情直至哭得筋皮力竭,聲音嘶啞,雙目紅腫,這才堪堪消了音。待她總算哭過夠後,這才從老太君懷裡直起了身,聲音吵啞道:“讓奶奶擔心了,是孫女的罪過。”
老太君心疼地拉過她,沉沉嘆氣,“這哪能怪你呢。可是,情丫頭呀,你可想過沒有,向家再是無理,可一旦退了婚,你的終生大事,可就懸了。這日後想再找個像樣的婆家,可就難了。”
如情抬頭,目光堅定,“孫女知道,一旦與向家退婚,孫女確實再難找門當戶對的官宦人家。可那又怎樣?人生在世,當有所為,有所不為。向家都打臉上門了,若還忍氣吞生,又豈不讓他人打心裡瞧低了去?孫女已前後考慮清楚了。至多兩年,若是孫女仍然嫁不出去,那我就離開京城,讓奶奶幫我找個家境殷實的莊戶人家吧。”地主雖沒沒有當官的地位高,但又比商人高一截了。並且,這個時代的地主,可不是舊中國那時候的為富不仁黃世仁之類的,這兒的地主,大都還是比較仁善的,修橋搭路,擠濟鄉鄰,這樣的人家,家中雖無綾羅綢緞,也無山珍海味,但一輩子是不愁吃穿了。並且性子淳厚朴素,哪有那些官宦之家的斤斤計較、見利忘義?
其實老太君又何償不這樣想呢,但想到她從小養到大的孫女,一直養尊處憂,到頭來卻得低就莊戶人家,心裡也難受的緊,忍不住又暗自哭泣起來。
何氏見祖孫二人哭得傷心,又勸道:“太君,事已至此,再是傷心又有何用?還不如打起精神來,把向家的事弄妥當了,再給妹妹尋一門妥當的婚事方是正事呀。”
林氏也跟著道:“大嫂說得有理,咱們唯今之計還是先與向家把婚給退了。免得他們欺人更甚。”
老太君抹抹眼淚,鏗聲道:“知廉媳婦說得不錯,哭是無法解決問題的,晴丫頭,莫要再哭了,奶奶定給你尋門比向家更好的婆家來。”
何氏遲疑道:“那,需要請靖太王妃出面麼?”
老太君斷然道:“她是媒人,當然得由她出面。”
按照大慶朝的婚姻,講究父母之信媒妁之言,當然退婚也需要父母和媒人來協商。當初與向家訂婚也是有一紙婚書的,這份婚書由媒人靖太王妃來寫,寫好後一式兩份,按下手印之後兩家各一份,妥善儲存。表示向家與方家的婚約正式成立。
但。如果要退婚的話,媒人也得在場,並且需要媒人再寫一份解除婚約的婚書,也是按下手印兩家各一份。然後把原來的婚書毀掉就成了。
靖太女妃在聞得方家要與向家退婚,嚇了一大跳,連忙問了原因,李氏按著老太君教給她的話照背如流,“這事兒,還真不能怪向家的。太妃也知道,最近方家出了大事,我家老爺丟官罷職,大半財產也都沒了。如情又是個庶出的,配向家公子,實是方家高攀了。再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