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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不知道……&rdo;林蕭然真的想像不出來。

就聽夫人接著解釋：&ldo;人的器官和肌肉組織必須要定期運動，才不至於萎縮，才能保持正常的功能……玉兒永遠不回家，她的肌肉和韌帶就會逐漸萎縮壞死，器官就會逐步衰竭……但我們有高階的醫學技術，可以維持她的身體不死……也就能維持她的靈魂不死，維持她跟你在筆境中安度一生……聽上去還不錯，對吧?&rdo;夫人問。

&ldo;好像是……&rdo;林蕭然也承認。

&ldo;但你知道是怎樣維持的嗎?&rdo;

&ldo;我……不知道……&rdo;林蕭然無法想像。

&ldo;你想看看現實生活中，她現在的樣子嗎?&rdo;

&ldo;很想……&rdo;林蕭然說的是真話，他很想看到。

然後，就見陌如玉的母親從袖子裡拿出一面巴掌大的銅鏡，放在桌上，按了一下鏡子上的圖案……一束柔和的光芒從鏡面上射出來，他看到了一組清晰的立體影像：陌如玉靜靜地躺在巨大的水晶棺裡，手腳、頭部都插滿了儀器和透明的管子，有液體順著那些管子一滴滴地注入她的身體，不過臉色看上去還好，沒有太大的變化……

就聽陌如玉的母親說：&ldo;這是她現在的樣子，肌肉還沒有萎縮，器官還維持的尚好……不過……你想看看她三十年後的樣子嗎?雖然是虛擬的、假設的，但是，如果她跟你在一起，三十年後一定會變成那個樣子的……&rdo;

&ldo;想……&rdo;林蕭然覺得自己機械地點了點頭……

夫人又按動了鏡面上的另一個花紋，鏡子發出柔和的光茫，又呈現出了另一番景象……

林蕭然看見：陌如玉依舊躺在那裡……已經骨瘦如柴、彎彎眼睛緊閉著、曾經圓嘟嘟的臉龐已經深深地凹陷下去，昔日白皙滾圓的手臂已經枯瘦如柴，如果不是那胸口微弱的起伏，他會認為她已經死去多時了，在這樣一個軀體身上看不出一點兒生命的氣息，但是她還活著，這&l;殭屍骷髏&r;一般的人竟然是他深愛的玉兒，他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她就這麼痛苦地、生不如死地活著……而這些都是為了他……

&ldo;怎麼會這樣?……&rdo;這慘狀幾乎刺瞎了他的雙眼，而事實卻如此殘酷地擺在了他的面前，他的視線逐漸模糊了……多年來的歷練讓他獲得內心強大的自制力開始一寸寸地崩塌……

陌如玉的母親看出了他的難過和情緒激動，就趕緊安慰道：&ldo;你不要太難過，還來得及，玉兒還沒有變成那個樣子，不過，如果咱們不採取措施，她就會變成那個樣子了……&rdo;

林蕭然用手指擦去自己臉上的淚水，問道：&ldo;採取什麼措施?&rdo;

&ldo;想辦法讓她回家